“你以为你做个假账我就发现不了吗?”
夏泽羽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直接甩到大伯面前,“七个月挪了四百万,不多也不少,你尽快填上吧,不然我会咨询律师这种情况要判多久。”
大伯瞬间泄了气,低着头一言不发。
夏泽羽开始审判第二个人。
“二姑,你还在通过技术手段盗取客户的旧金吗?是,一次刮掉几克也没几个钱,但你干了多久?三年?两年?累积下来有多少了?够坐牢了吗?最关键的是人家客户好好的纯金来我们的店铺过一遍就掺杂质了,你知道给我们造成多大的名誉损失吗?我爸看着亲戚一场的份上容忍你这些小动作,但我不会忍,赔钱主动离职还是进去喝茶自己选吧。”
二姑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夏泽羽这一番话堵得不敢抬头了。
“叔祖父,你都半只脚进棺材了还收取贿赂呢?怎么,是想建一个豪华墓园拿那些东西跟自己陪葬吗?也不怕被你骗过的那些人把你坟头给刨了?金额也不小啊,光我收集到的证据就有两千多万,你不会觉得你准备死了就不会被追责了吧?”
“表哥,既然你是水学历走后门进来的就低调点,别一天天开着你的豪车带着你的二奶三奶来公司晃,还有杂物间也是有监控的,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能控制自己的兽欲,那裤子别随地大小脱,立起来都不到十公分还早泄,也好意思问女人你厉不厉害?要不要让全公司的人看看,帮你评价一下厉不厉害?”
“二伯,你老婆知道你安插了私生子来公司上班吗?你自己废物也就算了,生个私生子也一样废物,一看就是你亲生的,写的那策划案要么是抄的,要么就是一坨屎,我一般不把话说那么难听,能让我那么说的那真是差劲到屎都不如,我去抓只鸡随便往白纸上踩两脚都比你那私生子写的东西好看。”
夏泽羽那嘴巴跟机关枪一样,一阵数落都不停歇,其他人都没有插嘴的机会,最主要是他句句说到痛点,让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最后他把视线落在了父亲身上,嘲讽道:“看吧,你所谓的好兄弟好姐妹,都想着怎么吸你的血啃你的肉呢,你的视而不见只能换来他们的蹬鼻子上脸。”
父亲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自然是知道这些关系户的所作所为,但碍于维护表面的亲情只能装瞎,对于这种宗族观念强烈的男人来说,让他跟亲戚断联比杀了他还难受。
夏泽羽合上文件夹,站起身,最后再丢下一句话:“今天我把大家聚在这里,主要是想给大家提个醒,做事要懂得收敛,从今天开始我每个月都会查询公司的情况,你们最好能改过自新,要是想抱团把我逐出去,那你们尽管试试,我不会让你们伤到我一根头发。”
夏泽羽不等他们的反应,就转身离去了。
他给这些关系户改过自新的机会并不是因为多大度,只是以他对人性的了解,他觉得他们不会改,以后还有的是理由和机会收拾,现在只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警告,告诉他们自己不是好惹的。
刚回到办公室,屁股都没坐热,一个电话就发了过来,来电显示是“何晏”
,回忆了一下,这男的是沈从锦的墙头草狗腿子兄弟。
简单来说,就是沈从锦还跟原主好的时候,何晏见到唐棠就羞辱,后来沈从锦和唐棠复合了,他又改变风口羞辱原主,到剧情后期原主的墓地都开始长坟头草了,他还时不时拿原主出来遛一遛拉踩。
再简单一点形容:贱人一个。
眼看着还有十秒钟自动挂断,夏泽羽这才接通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夏泽羽客套的说。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
“哦,何晏啊,”
夏泽羽装作刚反应过来的样子,“不好意思啊,换了新手机没存你号码,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今晚沈哥有个饭局,你来不来?”
“吃什么?”
夏泽羽只关心这个。
“西餐,来的话给你留位置,”
何晏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不过唐棠也会在,你……”
“在就在呗,又不影响我吃饭,时间地点发过来吧。”
嘿嘿,又能蹭一顿黑椒羊小排。
“呵呵,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沈哥,”
何晏嘲讽地说,“一点都沉不住气。”
“我再次声明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他,我就是纯粹的想吃西餐。”
“好啊,你来吧,保准你吃个够。”
何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夏泽羽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处理工作。
晚上七点,夏泽羽准时赴宴,他身穿一件蓝色t恤,一条白色中短裤,脚踩一双黑色洞洞鞋,步伐轻松的踏进了那间高档西餐厅。
穿了一天西装,把他给闷坏了,下班了当然要怎么轻松怎么来。
他一推开包间的门,本来其乐融融聊着天的一伙人突然收了声,就连笑容也渐渐消失。
他不理会,直接走到唯一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但这个位置有点让人不爽。
桌子是一张欧式长桌,沈从锦坐在最头的主位,而他左边坐着唐棠,右边则是夏泽羽的位置。
他当他是什么欧洲老皇帝吗?正妻爱妃左右两边坐?
夏泽羽拍了拍旁边那个人的胳膊,说道:“跟你换个位置。”
“为什么啊?”
“我跟他都分手了,要避嫌。”
“要避嫌你就别来啊,装什么?”
那个男人嘲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