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当众夺了面子,沈母很是不悦,“我本来不想说你太多的,但你都这么问了,我多少也得教育你几句!”
“你现在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教养!现在不过是披了一层像样的皮!”
她话音未落,父亲和夏泽星就走了过来,本来他们父子俩还在聊着什么的,看到夏泽羽站在那瞬间不敢吭声了。
但沈母没发现不对劲,她把视线转向父亲,质问道:“夏董,你这儿子教育得好啊,这大喜的日子来这跟我叫板呢!”
父亲瞥了一眼夏泽羽,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兰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他现在哪敢教训夏泽羽,那根高尔夫球棍的威力又不是没见过。
“没误会,”
夏泽羽冷冷开口,“她想替你教育我呢,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妈。”
“你!”
沈母瞬间气得跳脚,再也端不住了,指着夏泽羽的鼻子一顿骂,“就你这种货色,要不是看在你们夏家还有点用,当初我会同意你和我儿子订婚?现在你都被我儿子甩了,哪来的底气跟我叫板!”
“我的底气是靠我自己赚的钱给的,不是靠你的儿子给的,你说我是什么货色?那你又是什么货色呢?”
夏泽羽嗤笑一声,嘲讽道,“兰春娇,你在十八岁那年通过特殊手段买走了同学的学籍,本来上专科都有点悬的分数,硬是让你上了双一流本科,在大三的时候通过茶馆兼职认识了大你十三岁的沈董,你搅黄了他原本的婚约,怀孕后成功上位……”
“闭嘴!你在瞎说什么?!”
沈母歇斯底里地怒吼打断了他,“你这是造谣!是诽谤!我要告你!”
夏泽羽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当初被你买走学籍的同学前阵子是不是找过你?因为母亲重病,想找你借点钱,结果你把她怎么样了?”
夏泽羽脸色沉了下来,阴郁得可怕,“你差点把她杀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被塞进垃圾箱里,就吊着一口气了,还好,我发现得及时送往了医院,昨天她在icu醒过来了,你要打官司可以啊,到时候我会带她去的,是不是造谣,法官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这可是吃到了一口大瓜啊,沈母对外向来是知性端庄文艺的富家太太形象,如果夏泽羽说的是真的,那她人设不全然崩塌了?
“够了!”
在一旁装聋作哑许久的沈从锦终于开了口,对着夏泽羽就是一顿怒吼,“夏泽羽!你不要来这里闹事!现在你立马滚出去!我们这不欢迎你!”
“你现在知道说话了,刚才你妈羞辱唐棠的时候怎么变哑巴了?”
“滚!给我滚!不然我让你们夏氏好看!”
“好吧,夏氏倒闭了我个人倒是无所谓,但是那么多员工要是因为我失业了,我还是会有点良心不安的,我可做不到像你一样拿别人来做替死鬼垫脚石。”
夏泽羽走到礼品架旁边,拿出了自己的那份礼物,然后取出里面两条项链,手一松,项链摔倒地上直接裂开几半,周围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几百万的料子说砸就砸。
夏泽羽倒是一脸云淡风轻,淡淡地说:“送给你们我有点膈应,收回去吧,又有点小家子气,不如直接在这碎了吧,岁岁平安,也算个好寓意,最后我再祝愿一遍沈总新婚快乐。”
夏泽羽转过身,倍感心累。
可惜了,没能吃上席,算了,自己出去吃点炸鸡烤肉吧。
刚走没几步,就碰到一个人,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对面的傅东延也是。
29约会?
两人对视了一会,傅东延刚想开口,沈母就一脸谄媚地走了过来。
“傅总!欢迎您大驾光临啊!”
她哪还有刚刚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把讨好做到极致,“刚刚闹笑话了,你别往心里去,来,我们……”
傅东延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眼神还是黏在夏泽羽身上。
“你要去哪?”
傅东延对夏泽羽问。
“您面前那位女士不欢迎我来这里,为了不扫兴,我还是走了吧。”
夏泽羽解释道。
“哦?还有这种事?不欢迎你,那想必也不欢迎我吧。”
“不是的,”
沈母连忙解释,“傅总您跟他哪能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两条腿吗?是什么让你觉得你高他一等呢?难道你衣服底下还多长了一只手?”
傅东延没有一个脏字,语气也很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难以反驳。
傅东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追问:“我今天来是想看看谁脸皮那么厚给我发的请柬,沈从锦三番两次给我下绊子,我都没有戳破点明,因为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但沈从锦却觉得我好欺负,没有丝毫收敛,现在还把请柬寄到我家门口,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是什么?”
“不是,不是的……”
沈母急得满头大汗,她不太管公司的事,哪知傅东延和自己的儿子不合,她只知道傅东延财力产业可观,便自作聪明给傅东延发去请柬,想借此机会套近乎,没想到踩到人大雷区。
沈从锦大步走了过来,把母亲挡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傅东延。
“妈,你没必要讨好这种人!”
傅东延斜了他一眼,有点无语,这母子俩也不懂得提前沟通,一个让他来,一个让他滚,感觉头颅里光长了大脑,没长小脑。
夏泽羽在这时走了过来,他扯了扯傅东延的衣角,问道:“我想出去吃烤肉,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