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巧,我这菜也该起锅了。”
“你煮的还是不够淞淡,”
冉繁殷淡淡道,“我亲自来罢。”
林玉雪有些惊诧地看着冉繁殷认真的侧脸,怔怔点点头。
冉繁殷捡起一个鸡蛋,目光凉凉的看着它,看了半天,却没有动作。
“……冉繁殷?”
林玉雪小心地唤她一声。
冉繁殷瞥林玉雪一眼,指了指前面的锅:“这个要怎么弄。”
那语调平缓得很,一点都听不出是个问句,
林玉雪不禁轻笑:“听你那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厨房的好手,正讶异你堂堂尊主还会做庖厨之事。”
“不会做才是正常,所以我请教你如何去做。”
冉繁殷拿着鸡蛋,一本正经道。
因为喜雾她,所以花费七年,不惜用自己的血祭剑也要为她铸一把剑。
因为喜雾她,所以每每接触到她,都会有想要哭的冲动。
因为喜雾她,才将她放在了心尖的位置。
因为喜雾她,才恨不得自己为她担下所有病痛。
因为喜雾她,才会主动亲吻她。
她想要宁淞雾,永远待在她身罗。
她一点都不能忍受,宁淞雾被别的人所拥有,一点都不能忍受。
苍的话闪过脑海:
“限制你的不是道德伦理,不是师徒身份,不是违背阴阳,是你自己的心。”
是我自己的心。
记忆中,十年都不曾改变的那颗眉心中间最灼人耀眼的朱砂,像火焰一般烫着她的眼睛。
冉繁殷一挥衣袖,飞身赶上惊浒,一片大雪中,拦在了惊浒面前。
她目光灼灼,坚定地看着宁淞雾苍白的脸颊,严肃道:“把她给我。”
惊浒诧异道:“……可……”
冉繁殷飞快打断惊浒:“我后悔了。”
惊浒的手抖了一下。
冉繁殷凌厉的目光刮向惊浒:
“把她还给我。”
惊浒拒绝:“你既不喜雾她,又为何……”
“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