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睡得很浅,半夜下起雨,雨点敲打着窗户,滴滴答答的声音,郁瑟便睁眼起身。
床头有一面镜子,窗外有模糊的光线照进来,郁瑟坐起身,就在镜子中看到自己。中短发,尖下巴,眼睛很大,过白的皮肤倒映到镜中好像散发着微弱的光,郁瑟歪了一下头,镜中的自己也歪头。
是一样的长相,甚至连名字都一样,郁瑟有时候回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系统才选中自己穿书的吧。
粉色的月季花被雨打湿,湿漉漉的花瓣垂落着贴在窗户上。
郁瑟想了一会,她没想明白什么,只是回想起池欲最后一句话。
“再让我遇见你一次也是一样的下场。”
再遇见应该是在订婚宴上吧,郁瑟要的不多,只要池欲能够假装礼貌地向她问好就行。
郁瑟又想起书中的片段,她对着池欲说:“这是我喜欢的人,他八月十四号的生日,喜欢抽‘spirit’牌子的香烟……”
池欲坐在书桌旁边,桌上摊着郁瑟的日记本,池欲扫了一眼,皱着眉,又很快舒展开,说:“嗯,有喜欢的人是好事。”
郁瑟心想这时候的池欲应该很不耐烦吧,被不熟的继妹拉着说一个陌生的心动对象,池欲能听下去也是一个奇迹。
八月十四号的生日,郁瑟至今还没找到。可能因为这个日记的原因,郁瑟总是会格外注意别人的生日。
可身边似乎没有人的生日是在这一天,按照日记本上的日期,明明也就只是这几年,怎么会遇不到呢?
第二天郁瑟去学校上学,最近期中成绩陆续下来了,王悦玲作为后进入这个火箭班的学生压力尤为大。
她望着倒数的排名长吁短叹,连八卦都很少讲了,改成和宋鹤每天拜草履虫门,希望有性生殖从此从世界上消失。
王悦玲念念有词:“一个信草门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她一生都用来盼望着有性生殖的消失,从此遗传概率题滚出生物,她有什么坏的,她只是想让生物分数好看一点,只是想让世界领会到无性生殖的魅力罢了!草门,万岁!”
一连念叨三四天,到周三,期中考试的阴影逐渐过去,王悦玲逐渐复活,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最近各科老师都有意让学生放松几天,是故晚自习作业布置的并不算多,到第二节大课间作业完成的就基本差不多了。
下课期间各个楼层都比往常热闹的多,有人在楼梯上聊天,有人在操场上散步,到处都是串班的学生。
赵湘怡也过来了,她带着郁瑟几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给几个人看手机。
“王梁和池欲一起去喝酒了,该不会要复合了吧?”
王悦玲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赵湘怡还以为她认识,接着说下去:“他去年毕业去外地工作了一段时间,我和那谁谈的时候还和他一起打过球,好像前几天刚从外地回来,约了池欲一起喝酒。”
王悦玲想起来了:“我艹,不会吧,他当时不是被池欲打的可狠了吗?我们池欲怎么吃起回头草了?!”
赵湘怡说:“王梁脸皮厚呗,他那张脸皮比城墙还厚,现在自称是池欲好兄弟。昨天他请池欲喝酒,玫瑰花填满会场,大手笔,可惜池欲爽约了……”
郁瑟听了两句,池欲的生活和他们这些beta十分不同,潇洒肆意,他们的青春中没有作业和课本,对比起来简直就像两个世界中的人。
一个风流不羁,一个平平无奇。
宋鹤不明所以,吃不明白这个瓜,伸头问:“谁啊,谁啊,有没有照片给我看看!”
“
赵湘怡就翻出照片给她们看。
池欲那么多前任中不乏情场高手,而王梁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照片上王梁穿着西服,坐在椅子上,长腿交替,剑眉星目,眉眼自带三分勾人笑意,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着顶级alpha的魅力。
宋鹤看着照片沉吟片刻:“王梁,他好像是我妈妈闺蜜的妹妹的老公的同母异父兄弟的儿子。”
赵湘怡:“……”
王悦玲:“……”
“你倒也不必非要和他扯上关系。”
赵湘怡和王悦玲争论半天池欲和王梁有没有复合的可能,最后还是宋鹤拍板:“都别吵了,我回去问问我妈,让她去找她闺蜜打听打听这件事!”
王梁晚上被一个会耽误了,到八点多才从办公室里出来,紧赶慢赶到地方还是晚了半个钟头。
一进门周围围坐了好几个人,没先看见池欲,白棠梨给他让了个位置,王梁落座问道:“池欲呢?”
“喝多了,在楼上休息。”
“又喝多了,最近他拿酒当水喝呢,常瑞也不管?”
“那谁知道,他想喝谁还能拦得住。”
王梁自己从桌上倒了一杯,才喝一口就觉得这酒味不对,他举起酒杯看了一眼,白棠梨在旁边说:“兑的,混了瓶五十多度的白酒,刚才就这酒喝了一瓶半多,还喝了几瓶红的。”
“艹,”
王梁哑然,他好一会才问:“他这最近是怎么了,我怎么一会回来就这样,受什么刺激了这是,我上去问问?”
白棠梨摊手,包厢里有几个不熟的人,她说话有所顾忌:“谁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前几天就这样了,还把常瑞训了一顿,让他不想干就趁早滚,省得他看着心烦。你没看那架势,要不是我拦着,池哥真能动手。”
谁知道怎么谈的,前一天还乐呵呵地要去表白,那兴奋劲白棠梨还是第一次见,结果还没过一天呢,就拿酒当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