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四五十岁的鱼贩子,扫了一眼活水箱里的鱼获,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精明的光芒。
“这条大海鲈不值钱,越大越不好卖,口感还不如三五斤的呢。现在普通海鲈的市场价2o元一斤,我也不压你价,也给你按2o元一斤算。”
“这两条河豚更不值钱了,身上有毒,不好处理,卖不掉的话只能砸在我自己手里。算了,我吃点亏,就当交个朋友,还是按2o元一斤的价格收购,和海鲈一起称重。”
“至于这些石九公,体型还算凑合,什么半斤的,什么三四两的,都放在一起称,给你按4o元一斤收购。”
听到这个鱼贩子的报价,萧行云差点气笑。
好久没和这些码头的鱼贩子打交道了,没想到他们比以前更黑了。
自己家里有渔船,捕获普通鱼类,直接卖给这些码头的鱼贩子。一些稀少的珍贵海鲜,交给自己,卖给那些有实力有信誉的酒楼饭店。
从高中毕业至今,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当地的海鲜价格,早被他摸得门儿清。
码头收购价是多少,酒楼饭店收购是多少,海鲜市场的零售价又是多少……
眼前这伙奸商,开出的价格连码头收购价都不如。
“嚯,你们开价真高,但我不想卖了。”
萧行云说着,重新扣上活水箱盖。
“哎哎,你别急啊,如果嫌价格不满意,咱们可以再谈谈。”
几个鱼贩子急了,互相使眼色,想要换人重新开价。
“没啥好谈的。”
萧行云动三轮摩托,一拧油门,嗡的一声,冲出鱼贩子的包围。
“每斤再给你加5块钱,我们真不赚钱……”
这些鱼贩子看到到嘴里的鸭子又飞走了,急得追了二三十米。
看到萧行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骂骂咧咧的停下。
“夭寿啊,都开这么高的价格了,还不卖给我们,脑壳有病!”
“死扑街,也不说一声多少钱才肯卖,我们也要赚钱的,不赚钱全家吃沙子啊?”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别骂了,刚才你们开的价格也确实太离谱了,那小子我有点印象,家里有条小渔船,可能知道海鲜行情价格的。”
“哇靠,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没想到你们开价这么低啊,我都没机会插嘴!”
萧行云看天色不早了,本不想往县城跑,不过被两才的鱼贩子报价气着了。
在半路上,就给一品鲜酒楼的老板娘刘继芬打电话。
“老板娘,大海鲈和半斤左右的石九公要不要?都是活的。”
“要,我要啊!”
老板娘一听是鲜活的石九公和大海鲈,当然愿意收购。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有来往的海鲜贩子,自从她老公生车祸之后,就不来店里兜售野生海鲜了。
现在店里的野生海鲜存货用一点少一点,别说用量最大的野生海鳝,连野生石斑鱼、石九公之类的东西,都开始稀罕了。
挂断电话,萧行云暗松一口气。
如果一品鲜的老板娘不收,那还得给其他海鲜酒楼的老板打电话,遇到不爽快的人,还得扯皮谈价,耽误自己吃晚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