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霄率先撤离视线,聂芊芊轻咳一声,“你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去镇上。”
顾霄点点头,正色道:“芊芊,明日去县衙,银两之事,两方都没有确凿证据,县令大人恐无法断案,最终可能会成为糊涂账,可要想快拜托聂家,去县衙将事情闹开不时为一种方法,我会尽全力为娘争取和离。”
在村子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里正虽能主持局面,多是和稀泥,不知何时才能与聂家一刀两断。
芊芊心中明了,“闹去县衙本就不是为这几两银子,能尽快让我娘和聂二壮和离才是正事。”
顾霄点点头,两人不再多说什么,各自准备回屋睡觉。
临走前,聂芊芊从空间中拿出家族内研制的外伤药,放在桌子上,叮嘱着,“那棍子打的不轻,这药膏是我在镇上买来备用的,店家说治疗跌打损伤很有效果,你晚上记得涂上再睡。”
顾霄目送聂芊芊进了里屋方收回视线,拿起药膏打量许久才回到自己屋。
老聂家中,众人都没有心思睡觉。
聂老太太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刘春花和聂文婷,聂大强和聂二壮分别坐在左右,气氛低压。
聂老太太哑着嗓子,“怎么,都哑巴了?”
聂二壮忍着后背上的疼痛,闷着声音问,“娘,方才死丫头说她摔破脑袋,这事我怎么不知,还有她到底偷没偷家里的银钱啊?”
聂老太太气的直接站了起来,扬起手要打向聂二壮,见他背后的伤口还渗着血,手又缓缓放下,狠声道:“我说她偷了就是偷了!怎么,娘说的话,你也不信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问这个事情,你是猪脑子吗?”
聂二壮闭上嘴,不说话了。
刘春花将聂老太太扶回座位上,“娘,你别气到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好明日去公堂上该如何应对啊。”
聂老太太冷哼一声。
刘春花继续道:“明日若是县令大人查出家中并没有···”
聂老太太打断她的话,“县令大人不是三头六臂,又不是在咱们家安了只眼睛,他怎么知道咱家没丢钱!”
聂大强接话道:“对,只要咬死不松口,聂芊芊拿咱们没办法。”
聂老太太:“若不让这死丫头蹲进大牢,我这些个年头都白活了。”
聂文婷担忧道:“可若她说的是真话呢,真有这么个人给了她银钱呢···”
聂老太太冷笑着,“那又如何,明日升堂,这人还会从土里钻出来给她作证不成?”
聂文婷想了想,放下心来,笑道:“祖母说的是,明日定让那死丫头付出代价。”
刘春花:“娘,死丫头说的和离的事情?”
聂二壮忽然开口,“刘燕嫁给我就是老聂家的人,什么和离不和离的,门都没有!”
聂老太太,“你这倔驴,忘记我方才与你说什么了,这样的妇人还要她做什么,赶出家门去,娘给你找好的去。”
聂二壮想到聂老太太说的林寡妇的事情,闭上了嘴,可似乎又心有不甘,在她的观念里,刘燕就是她的婆娘,活着是,死也是。
聂老太太冷笑着,“他们想和离?做他娘的春秋大梦,明天就休了她,让她做个弃妇,这辈子抬不起头来。”
几人又商量了下明日再公堂上该如何作答,聂老太太想到明日就可以把聂芊芊送进大牢,内心的郁闷稍稍疏解了些,叫众人散去歇息。
聂文婷躺在炕上,想着聂芊芊若是进了大牢,那张白嫩没有任何瑕疵的脸怕是要毁了,内心说不出的高兴。
聂二壮则是辗转反侧,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一会想着聂芊芊和刘燕今日竟敢反抗,一会想着若是休了刘燕,岂不是没有婆娘了,一会又想着林寡妇那滚圆的屁股,迷迷糊糊终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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