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得这么紧,他能明显感觉到身前的柔软起伏。
一路提心吊胆,这会儿见她这般,体内的暴戾因子躁动不止,叫嚣着把她摁在身下狠狠亲吻,狠狠掠夺,一寸一寸揉进自己的骨髓。
但他什么也不敢动,怕吓着她,更怕她以后不再理他。
“好了,没事了,我不欺负你,嗯?”
商辰禹克己复礼,他手掌安抚地拍着她后背,腾出另一只手调高空调温度,再从后座取来毛毯将南栀小孩似的从头到脚完完全全包裹住。
“眼睛再哭就成桃子了,会被同事笑话的。”
他抽出纸巾,柔声诱哄,“把明早那台手术推迟好不好?我给你请假。”
抽泣声渐止,南栀抓他衣服的手由紧变松,逐渐卸了力道,最终坐直身子靠回到座背。
理智回归,她接过纸巾擦脸,后知后觉地羞耻起来,垂下目光不敢看他,只摇头道:
“不行,不去的话,手术会安排给别的医生做,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除了升职和挑战自己两个因素外,她更想借此在众人面前证明实力,并不是靠周季礼才当上的主治医师。
“没有别人。”
商辰禹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室,垂首敛目从裤袋里掏出浸湿的手机。
尽管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衬衣西裤此时沾满淤泥,皱巴巴得贴在身上,发丝里甚至缠着一段小小的枯枝,但他半点不见狼狈,一手散漫地扶着方向盘,单手调出号码,
“我给张清彭打个电话,把手术推迟到下午两点。”
对方几乎没有迟疑,立马答应改时间,并承诺由南医生全权主刀。
电话点的外放,南栀自然听到了,她蜷缩在毛毯下,侧过脸看着他点开软件输入地址,点击导航。
“去哪?”
她下意识问,声音还哑着。
商辰禹放下手机,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来:“台风正在登陆,今晚走不了,得找家酒店休息。”
原来台风来了。
南栀接过水漱口,暗自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
这么大雨,开车确实很危险,她默认,抿了一下唇:
“应莺的车——”
“我会让人处理,别担心。”
一间套房
偏僻的小镇,连座像样的五星酒店也没有,南栀倒没什么,家里大不如前以后,她学会了节俭,就连出差都住的经济型酒店,倒委屈这位锦衣玉食的商家二公子纡尊降贵。
下着暴雨,简陋的酒店大门紧闭,底下堆着三四层防洪的沙袋。
推开门,前台小妹正埋头打游戏,嘴里骂骂咧咧:“死诸葛亮次次都针对我,妈的,这把发育不起来了。他没大了,韩信快点上去干他。”
两人走进去,她丝毫未觉,抬起右腿踩在凳子上晃啊晃,继续发号施令:“猴子去打龙,卤蛋你和钩子推塔。”
“卧槽!对面打野的过来了,快——”
商辰禹屈指轻叩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