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生一顿抱怨,没错过白老太眸中一闪即逝的慌乱。
“瞎,瞎说个屁!”
白老太心里琢磨,这件事也就她和老头子知晓,怕个屁,瞬间支棱起来。
“奶,村里有老人见证,爹不是你和爷亲生的。”
童梓瑶突然提高嗓子,冷着小脸,怒瞪着白老太。
“谁?哪个杀千刀的敢出来作证?”
白福生眸光微闪,这才是孽徒的正确打开方式。
白老太见事情败露,打死不承认,冷声咒骂:“个没良心的,心肝咋这么黑?这些年我和你爹容吗?为了给你挣口吃的,命都快搭上了。娶了婆娘忘了娘,呜呜,老娘怎么这么命苦啊?老娘不是你亲娘能管你吃喝拉撒,不管你的话你这个没良心的糟心玩意不知饿死在哪个嘎啦?现在翅膀为了,为了个狐狸精,贱蹄子,就想和我们分家?呸!门都没有!只要老娘不死,想也别想!”
白福生转身,从床底下抽出一把砍柴刀,冲着白玉珠冲过去:“不分家是吧?欺负我家婆娘,谁也别活了!”
白玉珠一声尖叫,脸色惨白:“二叔,二叔,你醒醒,我是玉珠啊!”
白福生冷哼,砍得就是你,哼!糟心玩意,惹祸精,都是这糟心的玩意惹出来的祸,想甩锅给孽徒,也不看老子答不答应?
李云梅腿不瘸了,嘴不歪了,扯开嗓子飞扑上前:“杀的白福生,老娘和你拼了!”
敢动他女儿,找死!
白老太吓得一个哆嗦,疯了,全疯了,腿抖了抖,眼珠一转,“老大家的,你傻啊!”
李云梅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停止追赶白福生的动作,硬生生转身,身形一转,朝着王梦璇的脖子掐过去。
童梓瑶眸中闪过一抹杀气,身形一闪,一米六小短腿一伸,将李云梅绊倒,两只小手掐上去,李云梅差点窒息。
“啊,小贱蹄子,你放手!”
李云梅翻着白眼,使劲去拽童梓瑶的手。
童梓瑶也不说话,拽住李云梅的手腕,一扯,一甩。
“噗通!”
“咔嚓!”
“啊——”
李云梅被甩飞,胳膊脱臼,脸色苍白,汗珠滴答答滑进脖颈里。一抬头,对上童梓瑶冰冷的眼神,打了个寒颤。妈呀,吓死个人!
“老爹,打。”
童梓瑶巴不得立即分家,美人教官和便宜师父身体都不好,需静养。
白福生瞬间感动,秒懂,挥舞着砍柴刀朝着白玉珠砍下去。
白玉珠魂儿都吓飞了,跌跌撞撞跑出茅草屋,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正是扒饭八卦的好时机,白家乱作一团,左邻右舍都跑出来看热闹,碗里的稀粥都香了三分。
白老头带着两个儿子在外面浪荡了一会儿,将藏在口袋里的一个杂面馒头分吃了,意犹未尽慢吞吞往家走。这不还没到家门口,远远看见自家蠢货老二正在追着人砍,腿都软了,有点不吃使唤。
“呜呜,爷爷,爹,三叔,救命!二叔疯想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