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天终于等来了人,瘤子骑马狂奔回去通知消息。
“虎哥!人回来了!”
瘤子找到吴老虎的时候,他正和带着手下的一群小弟刚解决了一场闹事。
听到瘤子的话,吴老虎摆摆手,让其他的小弟退下,只留了自己亲近的几个兄弟带着去了二楼。
“你可看清楚了?没认错?”
吴老虎心烦意乱的转了两圈。
“绝对没错!当初去蹲王承祖的时候,王承祖的弟弟不就跟在他身边?就是今天我们看到的这人,我让二狗也辨认过了,就是他!”
“而且根据麻子打听回来的消息,这次那孩子去考试,就是王承祖的弟弟王承志跟着去的,他赶的有个牛车,车上还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全都对上了。”
麻子听了瘤子的话,立马进言:“虎哥,咱们这就杀过去?”
“如果没考上秀才便罢了,可现在对方已经考上了,咱们再动手要是被人查到,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有人意见不同。
“可咱们已经把人给得罪了,王承祖被打成了跛子已成定局。
这小子又年纪轻轻考上了秀才,以后说不定还是举人老爷,等以后他越走越高,只要看见王承祖就能想到他的腿。
他也不用说啥,就提两嘴这事,就有的是人替他们出头找咱们麻烦。与其整日提心吊胆,咱们还不如先下手!”
“事情没到那种地步,咱们要不然把那五十两银子还给他们,再道个歉说和说和?直接动手风险太大了!就是被薛典史知道了,也饶不了咱们。”
“屁的说和!你被人打断腿给点银子,你能算?用脚趾头想这事也没这么容易!
现在动手还想不到是咱们,要是你去试探之后,对方不愿意,你再下手,到时谁不知道是咱们干的·····”
“咱不是有字据?说不定人家早忘了咱们呢……”
“字据顶屁用!你家里人腿被打断了,你能忘?等他们起来了,他们说字据有用就有用,他们说没用就没用,你管的了?……”
几个人争执不休,吴老虎纠结了这么多天的心也摇摆不定。
但是随着薛典史这个名字出来,他心顿时凉了半截,同时也下了决断,朝着一旁吐了口唾沫,他眼神阴狠的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他娘的!”
“此事不宜声张,还是咱们五个人,到了那里伪装成山匪杀了他们就撤。”
刚好前段时间不是听说去怀庆府的路上就有山匪吗?
他们几个对付一个大人两个孩子绰绰有余,解决了就撤。
“虎哥,咱们真的要这么干吗?废掉那小子的手····”
有一名手下忍不住问道。
吴老虎脸一沉:“心慈手软!当初要是直接废了那小子,哪还有今日之祸,这次绝不能再留下祸根!”
看着他们脸上有些犹豫和害怕,吴老虎不得不沉声说道:
“更何况,当初的事情咱们是打着薛典史的名号在外面做下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是这小子没考出来,薛典史知道了最多骂我们一句,可现在对方考了出来,此事一旦让薛典史知道,只怕他第一个下手打断我们的腿去给那小子赔罪!”
“饭碗也绝对保不住了,你们以为,到了现在还由我们做主吗?”
几个人都是家境不好从小忍饥挨饿过来的,只会打架斗殴也没什么本事。
是自从跟了吴老虎在赌坊看场子之后,他们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丢不丢命的先不说,但想到以后断腿丢饭碗,几人立马改了口风,抄起家伙直奔城外。
············
官道上。
黄昏落日映天边,暮色苍茫笼四烟。
“爹,天快黑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明日再赶路吧?”
王学洲看着太阳在地平线上隐去,忍不住开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