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岸阔打断道,“我的车在那边。”
边迹这才站直了,回头看到身后那辆林肯,赶紧让开,“我挡路了?抱歉抱歉。”
“没关系。”
严岸阔打开车门,顺口问,“你怎么回?”
边迹想了想说:“地铁吧。”
“你住哪边,需不需要我载你?”
严岸阔拿出手机查看时间,“代驾还有一分钟就到。”
边迹摆摆手,“不用了,很近。”
聂杭闻言,立刻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喊道:“我们公司公寓挺远的,在外环那”
“……”
边迹很想将这位朋友的嘴巴缝住,但事已成定居,他只能继续婉拒,“嗯,所以应该不顺路。而且这个点高架很堵,我坐地铁更快一点。”
“顺路,不堵。”
严岸阔向他展示地图结果,“我也住浦东。”
事实胜于雄辩,再拒绝就不礼貌了,边迹只好应下来。
聂杭这才回到车里,冲二人招招手,“那我们先走了,再会。”
“回见。”
聂杭的野马轿跑从二人面前驶过,偌大的停车场忽然安静下来。
没一会,代驾到了。严岸阔把手机递给边迹,让他输入地址。边迹觉得用别人的手机不合适,于是在自己的备忘录里打好字给他看。
交接手机时,严岸阔的纸腹碰到边迹的手背。
严岸阔和代驾说好新增的位置,忽然问边迹:“冷吗?”
边迹不但不冷,反而因为酒精有点热,疑惑道:“嗯?”
“你的手很凉。”
严岸阔这样说。
语气如此平静,仿佛在说“今天太阳照常升起”
。
边迹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很多,“可能因为刚刚吹了风?”
“给。”
严岸阔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温的。”
边迹不知道,严岸阔是如何做到像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能够随时变出温水,他也很想说,自己其实并不需要让身体更燥,否则脸色大概会更加没法看。但他还是接来水瓶,放在手心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