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弦坐在她身侧不远,借着舞台的光线看她。
“礼服很适合你。像是莱茵古老传说里——神秘的嗜血夜行者。”
黑发黑眼脸色苍白,一身红黑礼服坐在红丝绒包厢里,可不正像故事里走出来的吗?
夸奖?听着不像。
他那副调侃语气说出来,更像是在控诉她冷血。
夏一斜眼看去,视线也在他身上扫了扫,眼神带着嘲讽。
好像在说——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打扮?
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受伤了?”
她捻了捻手指,拿过手帕擦拭手套沾上的血迹。
“血别沾到沙发上。”
麻烦。
“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怕血沾到沙发?”
明弦语气难得带点轻松。
他拉开外套,黑色高领肩膀处已被血模糊成一片。
还好光线暗!她什么都没看到。
夏一迅速转开头,保持只看舞台方向。
演员怎么又开始哭死哭活的?
自己家都要被杀穿了不哭?
和小情人私奔失败要哭?
磨磨唧唧的,好烦。
昏暗光线下,明弛拿出愈合凝胶垂头给自己涂药。伤口处的血和衣服已粘连在一起,比之前更加崩裂开。
他有些烦躁,眼含怨念朝始作俑者看去。
她却毫无自觉,正颇为投入观赏着歌剧。
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连丝毫关注都没有。
他烦躁地把药随意抹在伤口上。
居然死了一个?
看来结局又要回到老套的正义必胜。
夏一安心了一点,歌剧终于回归正常走向。
她朝明弦看去,见他已穿好外套,眼神失焦、仰头靠在沙发上。
有点狼狈呢,明弦。
他也会有这种时候?
“歌剧要结束了,散场人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