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荻在他自己的画室。怎么打?
“什么?”
姜荻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什么打不打。
陈染忽略他,对褚琼道:“打不到他,就想点别的办法。不能让他惨叫,就让他那样叫。”
她说:“快让他叫啊,老师。”
她撑着胳膊肘趴在床上,两只脚翘起来晃来晃去,期待道:“我听着呢。”
“……”
褚琼和姜荻都沉默了一会。
姜荻忽然打开了摄像头,露出一张脸。
他兴致盎然,绿眼睛盯着屏幕,幽幽光:“让我叫?”
语调怪异,显然是读懂了她的深层“含义”
。
叫床。
“你怎么把他弄疯的?”
他问陈染。
“褚老师自己答应的。”
陈染也打开了摄像头,“他说好,什么都听我的。”
两个人都盯着镜头,也透过镜头盯着褚琼。
“我对男性没有兴趣。”
姜荻声明,“你得好好想想办法了,褚琼。”
他脸上的笑容很明显,纯粹是看乐子的嘲笑。
褚琼也打开了摄像头,他那里灯光雪白,亮得刺眼,显然一时半会没准备睡觉。
刺得匍匐在黑暗中使坏的陈染揉了揉眼睛。
镜头里有他的半截手腕,和卷起来的米色羊绒衣的袖子,褚琼注意到灯刺到了她的眼睛,体贴地把光调暗。
然后镜头里出现他的脸。
他道:“你难倒我了,阿染。我不太想戳破阿荻的秘密,让你听到太惨烈的声音。”
“呵。”
姜荻嘲笑,“试试?”
陈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闻到火药味了。
“不行啊。”
她说,“我不想听男人吵架。”
别因为是小,就把穿开裆裤的时候那些烂事都揭穿了说给她听,影响心情。 “要不然就头破血流打起来,要不然,就叫给我听。”
午夜静谧暧昧,她挑明要求,直接又露骨。
如果是一对一,那将是一场绝对愉悦的约会。
但是现在,第3者的存在,让空气凝滞。雄性生物的本能让他们互相打量,互相提防,思索着用什么办法将竞争者排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