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当主力再打赢一局,也或多或少会消耗景和春体力。
不能因为这样一个小人,错失冠军。
翟以霖当然记得这一点。
不仅记得,他还另有打算。
就算谭至齐t腿没伤,站在景和春身边的搭档也应该是他。
他要和景和春,一起打那场决赛。
继续打下去的确会做无谓的消耗。
所以,他打算“迅速”
解决何域祥这个孙子。
这句话意思是——
不必要打完全程。
比赛刚开始的第一分钟内,翟以霖打出一个扣球,直直往何域祥脸上砸。
他一向快、准、狠。
并且这个准头不在于让何域祥丢球,目的很明确。
只见那排球正中何域祥的脸,他没来得及抵挡或躲闪。
“——砰啪!”
何域祥听到金属眼睛的鼻梁架脆裂断开的声音,重而硬的排球与骨骼结构碰撞,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没带停顿,没带思考,就像是将每一个步骤精密计算好,翟以霖同一时间开口,“抱歉。”
说得不太走心。
“——?!”
原本看热闹的轻松气氛倏然凝固,场上一瞬间沉寂下来,很快又听到频频吸冷气的声音。
“什么情况?”
“他碰瓷吧!”
“不是,是翟以霖真打到了!”
“妈呀,怎么见血了!不是娱乐性比赛吗?”
饶是想给他教训,也没打算下这么重的手,景和春面色发白,差点一晕,隐隐约约听到周围人的声音。
怎么办……怎么办?!
她身子开始颤抖,却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脆声高喊,“校医姐姐,校医姐姐快来!这里有人受伤!”
随后,不知道冲着谁,反正语气很刻意,景和春急得跺脚,“谁让他这么讨厌,只能算是自作自受了,反正我哥肯定不是故意的!”
说到最后带上哭腔,她是真的害怕翟以霖背上什么事。
就这时候,还想着给他证明清白。
事实上,那些坚定相信学生会会长的学生,不会产生一分一毫动摇。
因为翟以霖的人设根深蒂固。
只有他身边知根知底的朋友才会认定,以他的作风。
不仅是故意的,下手还算轻了。
…
何域祥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脸是结结实实被砸了一次狠的,面部充血肿胀,看起来格外吓人。
最重要的是,金属眼镜框的断痕刺进皮肤,划出深深的一道印痕。
好在没伤到要害,诊断后判定没有严重到真皮断裂的地步,不需要缝针。
只是处理起来有些麻烦,必须对伤口进行小心的养护,才有可能完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