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郎一出来,何叔元便迎过去:“公主,陛下有请。”
该来的总会来,凌玉平复心绪,与危瑁道别后,便登上了龙辇。
挑开帘的瞬间,危玠逆着光,强势、狠鸷、阴沉的盯着自己,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那夜在紫宸殿,将自己压进龙椅的皇兄。
凌玉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寒气自脊柱流窜至心口,她紧握手,指甲抵入掌心,刺骨的疼痛,令她心口剧烈收缩,莫名开始痉挛抽搐。
或许,她这次真的惹恼了这个疯子!
男人嗓音慢条斯理,却透着残忍:“过来,小玉。”
寒凉的眸光,简直让她无处遁藏。
然后,危玠手搭在一侧的柜子上头,从中拿出几个手链,手链在他细长的指尖“叮当”
作响,倾身,嗓音似恶魔般低沉,问:“喜欢哪个?”
那躺在他手心的三条手链,是铁质,银质,金质的。
他逼她非要做出选择。
忽然,烛火被一阵风熄灭,坐在软榻上的危玠,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跑!
求生欲叫凌玉撒腿就要逃,可下一刻,就被男人一把大力拽回来,纵使她用尽全力,也仍被紧紧桎梏在那滚烫坚硬的怀抱中。
男人掰过她的脸颊,指骨分明的长指捏着她的小脸,逗猫逗狗似的:“不想看到我?还是,崔珩走了,乖乖很失望?”
“没有!”
凌玉面色惨白,慌张的矢口否认:“皇兄,我没有那么想,你误会了……”
“我误会?”
危玠沉声笑了笑,嗓音愈阴森可怖:“那么,在乖乖心里,想的到底是谁?你的那个夫君?”
沉甸甸的压迫感,犹如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凌玉紧紧缠绕包裹,愈来愈紧,愈来愈无法呼吸,临近窒息。
凌玉张了张嘴,可危玠没给她回答的机会,一团漆黑的影子俯下,男人已然堵住了她的唇。
女郎晶莹的眼眸顷刻雾气缭绕,犹如溺水的鱼儿,瞬间被夺去了所有呼吸,甚至不留一丝一毫喘息的余地。
这吻,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硬,带着暴怒,激狂至极。
他碾轧那玉珠,描绘柔软,浓烈的纠缠之下,凌玉的唇齿间除了他的气息,还渐渐充斥起了血腥气。
他完全不给她抗拒的余地,任由她奋力的推搡,却无奈只有任他为所欲为,叫她体会深刻的头皮麻,体会他心痛如绞,然后统统滑入邪恶的窒息漩涡中。
她越抗拒他,他便越要染指她。
恨,总比不爱好。
征服她,占有她,宣誓自己的主权,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所有物。
危玠的吻烫的凌玉浑身颤栗,气息紊乱,乌散落,凌乱的铺洒在肩头,男人低沉又带着喘息的声音传入耳畔:“小玉,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替崔珩挂彩绳,让我看到你们夫妻是如何情深意切?还与危瑁跑到行宫来,小玉怎么这么贪心?”
凌玉得了些许呼吸余地,心中的恐惧促使她轻喘着解释:“我已然答应皇兄的提议,况且,我与二兄怎么可能有男女关系,我们是兄妹。”
这话在了疯的男人听来,就是狡辩。
“我不许你与崔珩亲近,也不许你与你二兄亲近,除了我,我不允许你与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亲近!”
疯一般的占有欲,躁郁中是病态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