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墨的思绪极为罕见地陷入了一点混乱中。
不过在看到性事过后疲累得睁不开眼睛的岑茉时,他还是抽空拿起剪刀,“咔嚓”
一下剪断了绑着她双手的黑丝带。
岑茉的手从半空中掉下来,下意识地发出了“嗯”
得一声,却又没了动静。
程斯墨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沾满了精液和淫水混合物的半软性器,他有洁癖,实在忍不了身体上有这种肮脏黏腻的状态,于是他快步走进了岑茉房间里的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水声。
等他快速洗好出来时,又完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拿过他迭整齐的衣服一一穿好后,就像他悄无声息地到来一样,他竟然就这样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再看一眼床上刚刚被他狠狠操过一顿的女孩。
岑茉被他遗忘在床上,像一只用完之后就被丢了的充气娃娃,穴道里装满了他射进去的浊液,身上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沁凉入脾的薄荷味道。
小茉莉一定很喜欢斯墨哥哥吧。
是的,小茉莉真的很喜欢斯墨哥哥呀。
岑茉一直以为自己对他应该是有恨意的。
恨他原来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意,恨他骗她失身陈骋,恨他也跟着强迫自己。
但她更恨那个被他插了几下后就动情、被他一句我知道你喜欢就送上高潮的自己。
而她却可悲的发现,即便他就这样拔屌无情地走掉了,自己还在贱兮兮地喜欢着他。
恍惚中,她仿佛又看见了她小时候第一次见程斯墨的时候。
那是她首次被岑家夫妇带去参加宴会,她被姐姐岑瑜领着一群小伙伴一起孤立欺辱。懦弱的岑茉不敢说话,只会默默流眼泪时,只有程斯墨忽然站出来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包围着嘲笑她的人群。
他真的好像一束光,喜欢随心所欲地照在了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她总是默默地要追着那束光跑,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靠近那束光,只能在光晕的边缘留下一个淡淡的阴影。
岑茉的眼角地沁出一滴泪水,然后又无声地沿着娇嫩的脸蛋滑入发鬓中。
……
千里之外的部队大院里。
程斯白好像刚与十个歹徒进行了一场1v10的搏击一样,满身热汗地倒在了军旅床上,身下的豆腐块也被压得不成形状,最可怕的是,他的裤裆处居然被濡湿了一大片。
万幸他的军衔足够高,能够获得一个单人宿舍,不然明天不一定被那帮兵痞子嘲笑成什么样。
从刚才身体里感受到的那种无比真切的、真正做爱般的快感来看,程斯白敢确定,自己那个倒霉哥哥应该刚刚结束了处男身,和一个女孩睡了!
这一次,他竟然从头到尾地感受到了这场颇为激烈的情事,而且这次每一丝从程斯墨身上共感到的感觉都超乎寻常的真实,包括他的下身,仿佛一次次地身临其境地插入了女孩那紧到让人发痛的、软嫩多汁的小穴里。
而且他最后竟然一时不察,跟着程斯墨的一起射了出来!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极大的侮辱和折磨,因为共感毕竟不是真实的感觉,那感觉就像看得见闻得到的美味大餐,却偏偏隔着橱窗,一口也吃不到嘴里,更何况和哥哥一起这样那样,实在是……
程斯白狠狠地呼出一口浊气。
幸好他没在任务中。
目前他在军中担任要职,最近承担的很多任务都关乎国家大计,绝不能出一点岔子。
从他和程斯墨出生起,他们就能感觉到对方心里产生的剧烈的情绪,每当对方陷入程度极大的类似于开心,愤怒,恐惧或者悲伤的情绪中时,这种情绪就能无比准确的传入自己意识里。
不过从小两人就都很聪明,很快就学会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好,长久以来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偶尔有一些微弱的感觉也能被轻易过滤掉。
直到一个月前在边境围剿恐怖分子营地时,程斯墨居然好巧不巧地在那时出现了剧烈的情欲,并且毫无保留地传递到了他身上,害得他差点搞砸了,还被他手底下的兵蛋子笑了很久。
以后如果程斯墨还管不好他身下那二两肉,除了许下关闭这种共感这种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以外,恐怕他这个当弟弟的只能亲自来帮他做一下情欲管理了(比如化学阉割什么的)。
最诡异的是,程斯白隐隐感觉到,也许和程斯墨发生关系的女孩是被他强迫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问题的严重性将会更上一个台阶。
莫名其妙的,程斯白忽然想起了那次在表哥陈骋的公寓里遇到的女孩,还有他的手揉捏在她胸口时那种前所未有的手感,与今天程斯墨过程中摸到的手感极为相似。
“……我他妈真是疯了。”
程斯白发现自己竟然在下意识地意淫那个女孩,有些懊恼地给了自己一拳,然后强撑起疲劳的身体,开始清理眼前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