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你吓唬谁你?”
“我没吓唬谁,但你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
赵婉儿见她真的准备走,开口喊住她:“你站住。”
“你爸在恒正银行的贷款被驳回了,是不是你得罪了沈家人造成的?”
温瑾微微转身,勾着唇,冷笑望着她:“我说与我无关你信吗?”
“你既然从一开始就认定这件事与我有关,就不要费劲巴拉地问是不是。”
“还有,爸爸公司要垮了,跟我也没关系,至少我没把自己亲弟弟塞进公司财务部背地里去干贪污犯罪的事儿。”
“你胡说什么?”
“什么意思?”
前者是赵婉儿的愤恨。
后者是温启云的疑惑。
温瑾转头看了眼温启云,眼神意味深长,上辈子温家最后能立起来,一半是因为搭了沈家这个乘龙快婿的车,一半是因为沈寻舟给温启云指了条明路,让他先从内部下手。
温启云好歹也混迹商场二十余年,被女婿这么一点拨,立马就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一个公司里油水多的也就那么几个部门,想查什么,一查就出来了。
赵婉儿把亲弟弟赵铭送进去做了销售部经理,每年各种手段从客户手中捞油水,销售部门对外,每年从他们手中出去的产品但凡是售后问题,只要被他知道了,先要钱,再返厂维修。
久而久之,温家的名声坏了,产品卖不出去,库存堆积过多,压货压多了,运转就出了问题。
“温瑾,我养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给我滚,”
赵婉儿怕温瑾口不择言说出些其他的事情。
怒火喷张动手将人往屋外推。
温瑾挥手推开她,怒视着:“你也说了,你只养了我,没生我,所以,我亲妈是谁?”
“闹够没有?”
温启云怒喝着打断了温瑾的话:“再让我在这个家里听见这种话,别怪我不客气。”
温瑾从温家出来,没急着离开,坐在别墅区外面的公交站台上,闭着眼,微微仰头靠在椅子上,一头长披散在脑后,颓废得像个误入凡尘的落魄仙子。
脚踝上的鲜血早已干透。
“停车,”
周杉坐在副驾驶上望向站台上的人。
“那是温瑾吗?”
“是、”
“她怎么了?受伤了?”
周应收回视线,准备开车离开:“你管她干嘛?这儿离她家别墅很近,估计是被赶出来了。”
“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