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腿怕是出去之后就又得进医院待着了。”
他说着,冲着赵明义眨了眨眼,眼中满是毫不在意的戏谑。
“若是周先生不介意,住院的费用全记在我的账上。”
赵明义脸上笑着,他试探性地上前一步,“周明明”
没有动作,于是步伐正常地靠近他,虚扶着他的手。
“周明明”
倒是毫不在意地往他身上一靠,一百六十斤的重量便全压在了赵明义的身上。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虚弱,直到被搀扶着坐上餐椅,才缓缓地将身体靠在餐椅上。
餐桌上是微冷的肉食,嗅着倒还有几分香味。
赵明义望着“周明明”
低垂的眼,心中忽然又升起杀意。
他没有能够拿捏“周明明”
的把柄,怎么能保证他在得救之后能够告诉警方真凶?
然而正当他手指微微收紧,取出身上另外一把细长的刀具时,身前的“周明明”
开口道:“人肉煮熟是不是和一般的肉食有很大的区别?”
赵明义摸不清楚他是什么想法,略微警惕地回道:“当然。”
“在老厨师的舌头下,甚至能分辨出眼前猪肉的产地和年份。”
“那可真是惊讶。”
“周明明”
语气淡淡,完全看不出他对这事感兴趣。
沉默了一秒,他忽然冷不丁地开口道。
“楼上似乎好久没有听到哭嚎声了。”
“人都死了还哭什么?”
赵明义下意识地回道。
下一秒,他明白了。
楼上是指小区单元楼3楼的楼上,而经常半夜被打得哭叫着的,只有那位林女士。
赵明义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微眯,透露着淡淡危险。
“我怎么能相信你?”
“你就住在我隔壁,难道还不清楚这些吗?”
“或许我还得感谢你那时什么也没说。”
赵明义敏锐地意识到“周明明”
在指什么——住在对门,所以对于对门邻居的动静,隔壁那位报社记者陈清雅死去的那天,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却在警方前来询问调查的时候,他却没有将他知道得说出口。
一是刚搬进来,他需要保持低调沉默;二则是他见过“周明明”
。
在搬来的那天,他与他擦肩而过,一瞬间的心悸让他一下子便记住这个灰褐色眼睛的男人。
“你……”
赵明义的眼睛微微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