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年华正好,殉了她的家国大志。
棺椁下葬之时,庆忌静静的站在一旁,察觉到身后隐身而来的墨璃与伏渊,他说道:“她算卦从来没有准过。”
不知这话是何意,两人都没有吭声,也看不到庆忌眼底令人心惊的悲色,听他继续说下去,语气与平日里责怪萧暝贪杯无异:“可最后一卦怎么偏偏就应了?”
萧暝的最后一卦,是在最后一战的前夜算的,她甚至点了胭脂,是从京城专程带来的,雕花的小盒子,算是她最精致的物件了,却就是为了这一刻。
帐外风声呜咽,庆忌为她细细描眉,当初她为了萧府,做了二十年的男子,而今这夜,她只是个远行的姑娘。
“庆忌,我算了一卦,明日我回不来了,你别跟着我,这条路我必须走下去。”
红妆已成,却泪拆两行。
她战甲披身出帐,回头看他的眼中平静又苍凉,蕴着脉脉深情,无悲又无喜,就站在那里不远不近的看着她,隔着不过五步,相视一眼却是隔着碧落黄泉的鸿沟。
向来畏寒的蛇妖却只穿了一身素衣,没有撑伞,任由飞雪横扫了眉发,他说:“我要去找她,她总会轮回。”
言罢转身离开,消失在一片苍茫之中。
伏渊终于忍不住落了泪,他看着站在高台之上的王瑜已是权势滔天,萧暝的碑就在眼前,连同庆忌离去的路都被大雪覆盖,故人已
逝,终是这人间无望。
回去后,伏渊站在檐下看着了许久,直到院落里被雪覆了一层,墨璃出门为给他披上外衣。
“你不是说天下还很大吗,你带我走吧。”
把伏渊拥入怀中,墨璃在他的额头上落下温热的吻,应声道:“好。”
那年除夕,他们掩上门,只是依偎在一起守着炉火,那里面有给墨乾雨烤的红薯与土豆。
墨乾雨穿着小袄,上绣意为忘忧的萱草,粘在伏渊怀里软糯的叫着爹爹,长得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然弯成了小月牙,十分可人疼。
他已经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拽着伏渊的衣袖说道:“爹爹,打雷了,小虎害怕。”
墨璃手中一抖,不动声色道:“你们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伏渊忙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日夜相对而生的默契,哪怕墨璃的故作镇定,他一眼也看得出来。
伏渊还未走到门口,就被一道屏障挡了回来,墨璃说道:“这道屏障是龙气所凝,无人敢硬闯,你与乾雨在此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你骗我!是不是魔界的人?你别去!你把我交出去你别去!”
伏渊知道当初能从魔界脱身是因为太子墨璃攻打魔界救了他,可墨璃伤的那么重,如今重伤初愈,怎可再去只身犯险!
天边一声惊雷,夹在其中的琴音是墨璃再也熟悉不过的,他看了看伏渊,最后说道:“别出来。”
墨璃化出龙形,长啸一声直冲
九天云霄,云端光芒大甚,天后居高临下的望着墨璃,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在凡间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