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只有你真的那样做了,所以,还是很感谢你。”
烟攸宁换上那只完好的手握着她,另一只手则是在口袋里翻找着。
终于,她找到了一支笔:“我实在没有带什么东西,后面一段时间可能会很忙,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抽时间好好谢谢你,请先收下这支笔吧。”
“不用不用,”
黎蓁摆了摆手,“真的不用,我只是做了一点小事。”
烟攸宁说:“可是,对我来说却很重要。”
最后黎蓁还是收下了那只笔,被烟攸宁拉着去了医务室,包扎了手臂上的伤。
那支笔伴随黎蓁在灵感的巅峰时刻一直到油尽灯枯时,从没离过身。
直到那天,黎蓁将它还给了烟攸宁。
烟攸宁从口袋里重新拿出黎蓁还给她的笔,说:“还是放在你那里吧。”
黎蓁脸上泪痕未干,还有闲心说:“放在我这里,是要一直当我们的定情信物么?”
烟攸宁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呢。但她却难得没有反驳:“如果你希望的话。”
简单的一句话,像是给黎蓁装在眼睛上的水闸又拉开了几分。
“烟攸宁,你认真地说,”
黎蓁没有拿过笔,而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话已至此,向来耿直的烟攸宁却避开话头:“你这么好看,谁都会喜欢的。”
她难得直白地夸赞黎蓁的美貌,黎蓁却不是很开心。
“我不想听这个答案。”
黎蓁说。
烟攸宁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在自己还无法做出任何保证的时候许下承诺。”
黎蓁很执拗:“我不需要你承诺,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我喜欢你,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烟攸宁沉默了。
她很久没有说话,直到黎蓁意识到自己好像追得有些太紧了,在肚子里纠结着如何岔开话题时,她才开口。
“对。”
她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却无比珍重。
“我喜欢你。”
夕阳
从那日告白以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
就连向来什么也不注意的谢初弦也看出来了,黎蓁做饭的时候,谢初弦从背后抱了上来,撒娇问道:“蓁蓁姐姐,你和宁姐姐在闹什么别扭么?她最近都不常来了。”
现在光是想到烟攸宁,就能让黎蓁红半张脸:“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