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总不会她不叫黎洵,叫黄昏吧。烟攸宁没来由地这样想,险些将自己逗笑。
烟攸宁忍着笑,道:“真的吗?可是你画的真的很好,绘画社明年年初有个内部的小比赛,第一名的奖励据说不错,你不去试试吗?”
她晃了晃手机,将自己的二维码展示出来:“不如这样,你先加我的联系方式。后面要是改变心意的话来告诉我,我和学姐知会一声,把她的名片推荐给你。”
“黎洵”
缓缓抬头,看着烟攸宁的手机。
她犹豫了很久,烟攸宁并没有催促她,只是微笑着,将自己的手机递出去。
“好。”
终于,“黎洵”
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烟攸宁笑着看她拿出手机扫码,正巧看见温惊流在不远处冲自己招手,于是说:“那么,有缘再见,黎同学。”
“再见。”
她说,面上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忸怩样,像是还有什么没说的话。
烟攸宁站定脚步,等她把话说完。
“这幅画,是我画的,但不叫黄昏,叫雨后。”
女子犹豫着开口,一字一句像是咬在嘴里,说得格外艰难,“而且,我也不是,黎洵。”
闻言,烟攸宁微微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黎洵拿你的作品当自己的上交?”
女子点点头,翻了翻手机,将一段聊天记录拿给她看。
-姨妈都说了,那幅画给我,懂?
-你们家这样同意了又反悔,是在故意下我的脸吗?
-有意思吗?恶不恶心?
-你不怕我和姨妈说?她会站你还是站我,不用我说吧?
连篇是对面发来的质问,烟攸宁注意到最上方的名字框里是“黎洵”
二字。
她猜测眼前的女子和黎洵是亲属关系,作画的是眼前人,作品则是被黎洵拿走,在经过她母亲同意以后上交学校,却没有经过她本人的同意。
烟攸宁紧皱的眉头蹙得更凶,心里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
但出于多疑的性格,她还是说:“拿别人的作品参赛是可以举报的,我把负责人的名片推荐给你。”
她低着头,快速在好友列表中找到负责人,转发给眼前的女子。
“如果确有其事,你可以捍卫自己的权益。”
女子“啊”
了一声,像是根本没想到这茬。
烟攸宁看得更不知味了,的确有许多人在自己的利益受侵犯以后不知道应该如何维护,只得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