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年来胤禟和乌云娜开的店铺让国库确实充盈了许多,胤禟也将国库看的还算紧,但也架不住来借的人实在是多,且许多的人都是皇亲国戚的,胤禟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从而伤了亲戚之间的和气。
并且,胤禟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户部的,总有看不见的时候,在胤禟不在户部的时候,户部的那群人面对前来借钱的皇亲国戚、顾旧老臣根本没有办法。故而,国库虽不像历史上的康熙后期那般国库空的能跑马,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富裕了。
这次黄河决堤要赈灾、要修大坝都需要花钱,户部尚书在下听到要赈灾还没有那么慌张,又听到要修大坝就有点慌张了,这既要赈灾又要修大坝,而且水泥运到户部的事情,户部尚书自然是知道的,知道这次修大坝估计就是要用这个叫水泥的东西修的。
这样一来怕是花费的银钱不少,不知道自己待会说国库里没有那么多银钱,自己会不会人头落地。怕是会的的吧,就算是人头不落地,这乌纱帽估计是要保不住了。
时间就在户部尚书正战战兢兢的等着康熙问户部的银钱数,胤禛在心里细细盘问水泥数和银钱数时滴滴嗒嗒的流逝中。
终于,在一片安静声中,胤禛的声音响起道:“回皇阿玛,儿臣愿意前往赈灾和修筑大坝。”
听到胤禛铿锵有力的话,康熙欣慰的点点头道:“好,那便由你去。要什么要求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提。”
胤禛想了想道:“要麻烦户部统计一下这次儿臣去赈灾能够拨给儿臣的银两有多少。”
户门尚书听到胤禛的这个问话,感觉一直悬在自己头顶的剑终于落了下来,道:“回万岁爷,回雍郡王的话,户部一共还有白银两千万两。要留下接下来日常要用的,能用来赈灾的估摸着只有五百万两。”
康熙和胤禛闻言顿时眉头都皱了起来。五百万两要是只用来赈灾可能勉强能够够用了,但是要是要一起将黄河的大坝河堤一道修了怕是不能够的。
一旁的胤禟闻言,也跳了起来,道:“爷每年交给户部那么多的银两,这么多年下来,你现在居然说国库里只有两千万两白银,是不是你监守自盗了,你自己说。”
户部尚书闻言,赶忙跪下道:“万岁爷,老臣冤枉啊。这些年来九贝勒确实往国库里交了许多的银钱上来,但是,之前万岁爷体恤老臣,允许朝中家中困难的臣子在国库中借银子。因此,这国库中的银子就不太多了。”
康熙闻言微微一皱眉,道:“朕允许家中困难的臣子在国库中借银子,但是也是要求还的。为什么国库中会空虚至此的。我们朝中有这么多的家中困难的臣子嘛?”
众人闻言都地下了头,一个个跟个鹌鹑一般不说话。康熙看着底下一个个跟鹌鹑一般的大臣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对着底下的众人道:“着太子和八贝勒负责将在国库中借的银子一一审核。若是实在困难可以暂时不还,若是为了享受而在国库中借银的将银子都收回来。
雍郡王带着十三阿哥于三日后前往赈灾修河堤。先写一份关于怎么赈灾怎么修河堤的章程的折子上来。
九贝勒带着十贝勒在三日内将赈灾所需的粮食和银两准备好,不得有误。
待粮食和银两准备好了以后,由直郡王带着十四阿哥负责押运赈灾所需的粮食和银两。行了,都跪安吧。”
康熙下了令以后,众人便赶忙纷纷打了个千,道:“儿臣(臣)告退。”
待康熙挥了挥手后,便一个个的弓着腰退出了乾清宫。
毓庆宫,太子回了毓庆宫以后就砸毁了一大堆的瓷器,皇阿玛现在对自己已经是越来越不信任了。居然让自己去催欠款,这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有哪个没有在户部欠着银子的。
这欠款若是真的去催,那不得将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得罪个遍啊。自从索额图去了以后,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很是不稳定了,再将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得罪完了以后,不是更加的不稳定了嘛。
这康熙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只不过以前的心是偏向他的,现在不是了,这使得太子有些不习惯了而已。
太子完脾气,就让人去叫了自己的幕僚去书房,自己也往书房而去。
毓庆宫书房,太子直截了当的开口道:“皇阿玛让孤去催收欠款,这事你们觉得该如何做?”
幕僚甲率先开口道:“太子殿下,这事万万不可主动去催收啊,这催收欠款不明摆着得罪人嘛。这要是将朝中的大臣都得罪了,那可如何是好。”
幕僚乙也忙道:“是啊,太子殿下,这催收欠款是最得罪人的人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太子殿下不若先拖着,徐徐图之。”
太子听着底下的幕僚说让他暂时不要管欠款的事情,有些生气的道:“这国库里的银子未来都是孤的,你们让孤不要管欠款是几个意思。现在他们还了钱,将来还不都是孤的。孤的钱孤自己还没用呢,就被他们给挥霍了,你们居然让孤不要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