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脑袋里装的是草,肚子里装的是水的学渣,丰修修自惭形秽。
他瞥了一眼吴元。
吴元丝毫不觉得羞愧。
“虽是眉如远山,却是悬崖绝壁;虽是目如朗星,却是残星几点;玉树临风,可惜外强中干;气宇轩昂,难掩体虚精空。”
“简而言之,他不如我。”
吴元的一席话让唯一的听众丰修修惊掉了下巴。
丰修修本以为大家都是废物。
没想到吴元竟然偷偷摸摸补习语文。
叛徒。
丰修修在心中怒骂了一声。
可惜,除了丰修修,没人在意吴元刚刚说了什么。
项紫竹已经半边身子贴上了龚沟。
红娘子毫不知耻地想要凑过去,被项紫竹一脚踹开了。
唯一还老实坐着的刘欣,眼珠子自打龚沟进门之后就没转过。
刘欣仍然保持了理智。
但是不多。
丰修修无话可说。
有的人已经赢麻了。
有的人连舔狗都做不成。
龚沟不是来赢的。
龚沟推开了项紫竹。
项紫竹温婉的娥眉哀怨地吐露着女人的心思。
龚沟看不见。
他的目光落在了丰修修身上。
丰修修读懂了龚沟的眼神。
男人,总是懂男人的。
可是丰修修不明白。
这个时候,龚沟那一副把一切托付给自己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
下楼去给他们买防弹衣吗?
丰修修深知不懂就问的道理,他开口说道:“要不,我先出去?”
话一出口,丰修修就后悔了。
他不该说话的。
丰修修看到了,项紫竹冰冷的的双眸中凝聚着狠厉的杀气。
丰修修以前见过这种眼神。
那一次,丰修修被一条野狗拖着另一条野狗追了十里地。
幸运的是,这一次,另一条狗是龚沟。
龚沟将项紫竹随手扔到了沙上。
顺便把想要偷腥的小猫也砸了回去。
“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处理吧。”
龚沟整理了一下被扯开的西装,擦了擦脸上的唇印,十分淡然。
仿佛他要应对的不是三个女人,而是三个扭屁股的小猫。
丰修修苦笑了一声。
“你知道我不想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