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醫生,雄主的腿到底如何了?」凱洛斯幫楚文卿蓋好被子,一臉焦急的望著白塵,等待檢查結果。
「目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或許是餘毒導致的,可能隨著陳代謝會漸漸恢復吧。」白塵也拿不準,他低頭翻著數據,模稜兩可的給出這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楚文卿倒是一臉無所謂的安慰著凱洛斯,說:「沒事,」
楚文卿將右手舉起,手指被包成個粽子,活像個表情包。
楚文卿笑道:「這個才比較影響生活吧。」
「手指上的傷,可大可小,怎麼能不重視。」凱洛斯看著楚文卿一臉鄭重。
知道的是關心,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楚文卿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光是從醫院拉過來的器械就用了三架飛行器,還有一系列的醫生。
什麼骨科,內科,就連精神科都被凱洛斯拖了過來。
弄得楚文卿有些理解動物園裡的動物了,任誰被這一茬茬的「人」圍觀都會不開心的,更何況這些蟲,還在楚文卿身上放置了一堆零件。
床邊的機器隨著楚文卿的心跳,滴答滴答的響。楚文卿的情緒稍微激動,就會觸發警報,發出一系列的「叮,叮叮」聲。
楚文卿最近對這個聲音有心理障礙,很是聽不得。
所以,現在楚文卿盡力保持著平靜,任憑凱洛斯帶領各方面專家來會診。
楚文卿現在腿腳不便,凱洛斯請了年假來陪,忙裡忙外堪比國家大事。
有時楚文卿望著凱洛斯忙碌的身影發呆,他若是凱洛斯的雌父,也一定恨死他了。
「算了吧。」楚文卿叫住正要往外跑的凱洛斯。
「會好的,白醫生不也說了嗎。」凱洛斯以為楚文卿有了心灰意冷要放棄的想法,趕緊拉住白塵,「對吧,白醫生。」
「我,我不能說什麼保證的話,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
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這句話進入楚文卿的耳朵,好像回聲一樣,在楚文卿的腦中蕩漾,久久不能消散。
母親慈愛的笑容,父親裝作嚴厲的教導,家裡嘰嘰喳喳的鸚鵡,調皮的貓咪……
畫面一幅幅如幻燈片一般,在楚文卿腦中循環播放。
楚文卿知道是誰搞的鬼,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系統有大數據做支撐,真的很會洞察人心。
「我相信白醫生。陳代謝也不能天天在床上躺著吧。」楚文卿看向凱洛斯,他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邊,示意凱洛斯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