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蹲在脚下的桑笛,任雨生倒是罕见地有些含羞:“不……不用。”
很难见到他这副样子,桑笛忍不住笑了,一把握住他的脚:“怎么还脸红了?都帮你洗过澡了,还有什么没见过啊。”
“……”
看着那双大手在脚腕上搓摩,任雨生无法忍受地别开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桑笛说:“好了,干净了,你检查一下。”
他看着桑笛邀功似的捧着他的脚,眼睛亮晶晶的,心头一阵复杂情绪流过:“你,不嫌弃吗?那么脏。”
“叭!”
桑笛不假思索地在腿上亲了一口,咧开嘴笑:“不嫌弃,你很好。”
:你没那么喜欢我吧
没人知道任雨生的内心有多震撼,他自己都嫌弃的脚,桑笛竟然还能亲上一口?即便是洗干净的,那也不能上嘴啊。他都忍不住想挖开桑笛的脑子,看他是不是那根神经搭错了。
这震惊一直持续到被抱回房间,桑笛拿着一瓶按摩油过来说要帮他活络血液循环,他立刻拒绝:“不行,我怕痒。”
桑笛自顾自地坐到脚边,憨憨地抬头笑:“那我用点劲,痒了你就踹我。”
任雨生:“……”
他一个腿无力的病人根本拦不住桑笛,也不知这家伙怎么想的,按个脚竟然脸红了,连深色的皮肤都遮不住。任雨生再一次冒出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这家伙,好像真的,很喜欢我。
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逃避般蜷起脚趾,却不想牵动了未愈的脚筋,痛地他惊呼一声,桑笛马上伸着两只油乎乎的手转过身:“怎么了?”
“……怕痒。”
他才不会说实话。
“还没碰你呢。”
桑笛笑了:“之前洗头的时候按摩挺舒服的吧,我在店里学过的,不怕。”
说着,他轻轻托起任的脚底,调整坐姿后轻轻放在自己大腿上,小心伸出大拇指去碰脚掌,刚一接触皮肤任雨生就抽搐般抖了一下,像受惊小狗一样眼神惶恐。他便按着脚掌一点点加重力气:“这样,可以吗?”
任雨生仰起头,死死咬着牙根,忍耐地皱着眉低嗯了一声,根本看不出是舒服还是疼。
桑笛只好更放轻了声音:“不舒服要告诉我啊。”
在油的滋润下,手下的皮肤像牛奶一样丝滑柔嫩,他按的起劲,仍不忘时时观察任的表情。
不知为何,任雨生竟然脸红了,仰着头张着脸,呼吸有点沉。他低头去看手脚相连处,迥异的肤色像牛奶混合了咖啡,搭配合理却不是同一类。
……他别开眼,拿出湿巾开始擦脚。似乎被脚上的凉意惊醒,任雨生睁开眼睛有些意犹未尽:“这就按完了?”
桑笛低头嗯嗯两句,擦完了脚随手就用那张湿巾用力地擦手,像是要把皮肤都擦破。过了会儿,任雨生把脚移开,抽出一张自己弯腰擦脚,桑笛要帮忙,他冷淡地说:“不用了,去洗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