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跟他没有关系,是现在的“我”
,这副身体里的“我”
。
景容聪明如斯,自然察觉了温故话里的不寻常,他好生回味了一下这句话,似懂非懂地“哦”
了一声,尾音有些拉长,也不知道是在“哦”
什么。
但似乎不是很信。
因为在他“哦”
完之后,就一直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起了温故。由于被打量惯了,温故也没觉得尴尬,任凭景容打量,偶尔还回个眼神看他一眼。
在时不时回看了好几眼之后,温故终于忍不住了:“我跟他真的没关系。”
景容:“嗯嗯。”
温故:“……”
这太怪异了。
这副场景简直像极了质问男朋友:你和那个谁现在真的没关系了吗?还余情未了吗?
越想越觉得像。
这多要命。
人家景容是一代主角,跟那些狗血小说中的恋爱脑,脑子里只有些情情爱爱的废物玩意可不一样!
总之这是绝无可能的。
不过景容也实在多疑敏感,每揪住点什么细节就咬着不松口,着实压抑得慌。
可对面毕竟是景辞,景容反应大点好像也说得通。但温故还是觉得怪异,至于怪在哪里,又总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像是经过了几番深思熟虑,景容道:“那你和他……”
温故轻叹一声,打断了景容,无奈地道:“我白说了是吗?”
景容:“……”
夜色越来越深,温故站起身,吹熄烛火,“睡吧。”
“晚安,小少主,明天见。”
一出门才想起,忘了问林朝生托付的事情了,温故转身准备重新推门进去。可又一想,才刚说了跟景辞没关系,转眼就要为景辞的手下当说客。
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其实根本不用问都知道,景容不会同意。他斟酌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座别院是景容的单人居所,虽然又大又宽敞,书房茶室藏宝室应有尽有,但没有多余的客房,只有院子一侧有个小厢房。那里或许是曾经安排给下人住的房间,只是景容从小到大性子孤僻,不要人贴身伺候,所以那间厢房也一直空着。
自然而然,这间厢房就成了温故的房间。
里面的一切都比不上少主的房间,没那么敞亮,没那么雅致,没有好看的装饰,但对他来说已经很够了,比原主那个破落小院好了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