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实在不解:“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景辞不仅没有听出温故话里的意思,还跟他一起坐上运米的马车,一点都不见外,说道:“有啊,还很棘手。”
直接就把温故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马车驶出镇子,在山间道路缓缓前行,在这辆马车的后头,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其他弟子们的车马。
景辞说的那件棘手的事,正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弟子失踪之事。以前听的都是些传言,夹了许多灵异怪谈,越听越离谱,这回听到的就是负责人亲口说出来的准确情况了。
弟子失踪得很随机,有内门弟子,也有外门弟子,在哪里失踪的总没个眉目,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温故沉下眸光,想从脑海中搜寻一下原作关于此事的描写。
但很遗憾,关于这件事,他全无印象,便问道:“那你有什么线索吗?”
刚问出口,温故就觉得好笑,景辞怎么可能真的对这种事情上心,对他来讲,不过是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他上心的唯有那个少主之位。
这种事情交给景辞来查,就是走走过场,底下人查出来了是最好,如果查不出来也没关系,等风头过去,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行了。
景辞就是这样的人。
可没想到景辞却道:“算有。”
只是话里却带了些迟疑。
温故:“嗯?”
景辞双眼微眯,缓缓道来:“出事之时,父亲明令禁止所有人查探此事,若非有人跑去陆家,将此事散播了出去,恐怕便要不了了之了。
但父亲此人,你也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一般来讲他该比谁都急于找出罪魁祸首才是。可他非但没有,还对此事视而不见。这其中……”
然后看向温故:“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被景辞这样一说,温故也反应过来了,这确实不对劲。
门中弟子无故失踪者众多,堂堂家主却不闻不问,不管怎么样,都是说不通的。
“所以我怀疑……”
景辞握紧手中的剑:“父亲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不仅知道,还默许这件事的发生。”
语气变得越发冰冷:“此人对父亲来说定极为重要。”
温故沉吟片刻,随之点了点头。
家主并非感情用事之人,若是决心包庇,只能说此人在他眼里的分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景家的名声。
可谁对家主来说能重要到如此地步?重要到封锁消息也要隐瞒,用门下弟子的命去换也毫不吝惜。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后山山脚下,天色渐暗,温故拉了下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温故道:“到了。”
这些动作的意思很明显,他在赶人。
他不太想让景辞上去,也没有从景辞手中护住景容的把握。
趁现在景辞对自己还算百依百顺,温故自然是得寸进尺:“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