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莹的母亲苏氏生下她便去了。
下葬当日,薛老太太在附近捡到重伤昏迷的南妗。
四房只剩下薛老太太和三个孩子,日子本就拮据。
薛莹还是个早产儿,体弱多病,能活下来实属不易,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薛礼不同意薛老太太把南妗捡回家,薛老太太坚持。
从那以后,给薛莹买药的钱被分成两份。
南妗伤势过重,养了一个多月才能勉强下地。
人活着,却丢失全部记忆,只记得一个名字“南妗”
。
薛老太太也不赶人,让她安心住着。
半个月前薛老太太病重,不肯花钱看病,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
薛礼怨恨南妗的出现不仅抢走妹妹一半的治病钱,更怨恨她“害死”
薛老太太。
“你这个灾星,都是你把阿奶害死,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
薛礼在镇上码头帮人扛东西,力气大,随便一推,南妗直接倒在地上,两掌心破了皮,火辣辣。
薛礼还要把她拖出去,她使出全身力气推开薛礼,掌心的刺痛让她更加清醒。
“你怨我,恨我,我无话可说。
”
“薛奶奶临终前把你们托付给我,我答应了,自会信守承诺,好好照顾阿言和阿莹。
”
薛礼讽刺笑出声,“你把阿奶照顾死了,还想要害阿言和阿莹?”
眼中泪花越来越多,模糊南妗的双眼,她看不清薛礼对她越来越强烈的仇恨。
“薛礼,薛奶奶的后事,需要我们一起操办。
”
“你每日去镇上,早出晚归,你是能把阿言和阿莹随时带在身边,还是让你的伯伯伯母们照顾,又或者干脆把他们丢在家里把门锁上?”
一句句反问把薛礼堵得哑口无言。
他咬牙:“把他们关在家里,总比让你照顾死了好!
”
南妗深深看他一眼,大步进屋,很快拿出来一把菜刀,朝薛礼伸出去。
“薛礼,你说我害死薛奶奶,来,杀我了,一命偿一命。
”
薛礼攥紧拳头,牙齿几乎被咬碎,勉强蹦出几个字。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敢,你就杀了我为薛奶奶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