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桉眉眼含笑,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他扭过头,对着一众人开口:“全部出去。”
众人看了看两人,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裴郎怎的将人全赶走,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助兴的。”
“无耻至极!”
晏桉紧握着画轴,一手还往裴砚书手腕上摸:“文人风骨,百试不爽。谁叫裴郎就吃这一招。”
匕落下,带着凛冽的刀风,径直朝着晏桉的手刺下。
晏桉急忙松手,却因被裴砚书困于座椅间避无可避,腹部挨了一刀。
“我不介意让临川侯少一个儿子。”
晏桉看着他冰冷的目光,淡漠地瞥过腹部插着的匕。对此不闻不顾,反而伸手将人抱住,往自己怀里拉。
“梁晏桉!”
两人贴在了一起,匕又往里入了几分,晏桉的血沾染了裴砚书的衣服。
“别生气,要不然你再捅我一刀。”
晏桉牵着他的手握住了匕的柄,将匕从体内拔出后又捅了进去。
“这样,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你个疯子!”
裴砚书奋力挣扎,想要挣脱晏桉的怀抱。
两人拉扯之间,那画卷掉到了地上,滚动着打开。
空的。
“你……”
裴砚书看着晏桉温情的眉眼,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桉用力将裴砚书抱着,以温柔得语气哄着:“裴郎,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
他将下颚扣在裴砚书肩上,松了松力度,轻轻将人环住。
“我今日找你,其实是有正事给你说,那个躲在暗处对国公府出手的人,是二皇子。”
裴砚书骤然看向了晏桉,晏桉轻轻笑了笑,鼻梁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脸,没忍住将吻落到了他的唇角。
“二皇子在津州驯养兵马,你派人去看看,一定可以找到证据。”
说着,晏桉将人放开,将腹部的匕拔出,用衣服将血迹擦干净,递给裴砚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