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解释,“我们还没有在一起,我还在追他。”
“……哦,”
半晌,卓智轩请教,“这是一种新型的恋爱模式?”
他身经百战花丛中过没听说过啊。
“……”
陈挽忽然说,“卓智轩。”
那边静下来了。
陈挽垂着眼轻声说:“我想找莫妮卡戒断了。”
“我陪你去一趟。”
卓智轩想了想问,“你要告诉他吗?”
“不,”
即便已经离开汀岛数日,陈挽依旧有些恍惚,他无数次想过,“你觉得……为什么是我?”
“只能是你。”
卓智轩回想陈挽的少年时代到今日,确信赵声阁不可能再找得到比陈挽更爱他的人。
“我经常觉得是幻觉。”
“不是幻觉,”
卓智轩马上反驳,义正言辞,“赵声阁就是被你迷得七荤八素。”
“……”
“你不要怀疑,无论你觉得多么不可能,它就是真的,你只要大胆抓住,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智轩,谢谢,其实,”
陈挽笑笑,看着办公室窗外的高楼明灯,眼底一片漆黑,“无论是不是真的,我都不可能放过他了。”
“……”
卓智轩经验丰富,提供了五花八门追人的方法。
二助抱着一束花进来的时候,赵声阁从堆积了一周的公文里抬起头,挑了挑眉。
白的芍药和粉的绣球。
赵声阁观赏片刻,说:“帮我找个瓶子。”
芍药和绣球香气幽芳,赵声阁想起陈挽的皮肤。
陈挽有某种魔力,从前的每一天对赵声阁来说都没有差别,但在陈挽身边,生命和时间变成了具体的情绪、心跳和记忆,变成中环的落霞,变成台风天的粤曲电台和深夜滚烫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