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刚刚魏屏是不是想杀他。
他妈的也太吓人了吧?还好这具身体因为体弱多病缘故喉结不明显,要不然身份就暴露了。
魏屏肯定是因为今天扔帕子,扔的是他的帕子,所以吃醋,不爽了拿他出气?
宋也越想越气,他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左右看看,目光落在床沿边的蒲扇,脾气上来,他小孩子气地拿起扇子扔在地上,结果蒲扇太轻,根本扔不远,轻飘飘地又往回飘了点,落在他床下。
“……”
魏屏的东西也欺负他!
宋也伤心欲绝,拉进被子倒头睡觉。
这一觉睡得非常好,宋也模模糊糊觉得热时,轻柔的风恰到好处吹来,脸颊、脖颈处的汗热被擦掉,他昏天黑地地睡了好久,再次醒来,外面已是夕阳西下。
橙黄色的光从半开的窗撒进,像铺上一条长长的绒毛毯子。
宋也看了会儿,慢慢醒神。
而一直持续着的风也停下了。
宋也仰头,正好对上魏屏低垂的目光。
他不由一愣。
魏屏其实生得很是俊俏,俊美不失英气,年岁与他相同,正是十七八的少年郎,黑眸深邃沉静,睫毛也意外地长,扮成女装多了几分柔美,就是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抿着唇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绢扇落在脸上。
“小姐看我做什么?奴婢害羞。”
“……?”
用毫无起伏的话念出害羞两个字,你当真害羞?
宋也扯掉绢扇,在床上爬起来跪坐着,恼怒地瞪他,头乱糟糟地,寝衣也乱糟糟的,表情丰富,恼了,烦了,委屈了。
“魏屏!”
魏屏不去看他,手不由自主攥紧,声音轻飘飘的,“是,小姐。”
“你放肆!”
宋也骂道。
魏屏起身在地上柔顺地跪下来,脊背还是直的,“请小姐恕罪。”
“……”
宋也拿他没辙。
转念一想,魏屏心里有仇,真杀了他,他到哪讲也没理。
他丧了气,声音委屈巴巴,“我饿了。”
“那奴婢去传膳。”
魏屏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拍拍膝盖。
宋也:“晓月呢?”
魏屏神色不变:“孟将军府在前两个时辰派了人来拜访,给小姐您送了些东西,晓月去拿了。”
宋也起了兴致,“那你去了吗?”
魏屏微笑:“我守着您呢。”
“好吧。那你去叫小厨房给我煮碗面。”
宋也又趴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