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冻的,上次你们公司团建,他回来就胃痛了。”
江吻握着菜单,淡淡道。
杜乐衡听出敌意来,心下不悦,垂眸,手指灵活,笔在指尖转了一圈,最后在甜品选项上打勾,“是吗,少吃一点也没事,毕竟今天过节。你平日里管他那么严,也不太好,越是禁着,他越是想要,若是平时能吃,也不会一松开就吃太多。”
江吻冰着一张脸,“杜总孤家寡人,体会不到我作为妻子的心,等到您结婚,自然就会明白。”
妻子?在灯光明亮的地方,杜乐衡就越有破绽,杜乐衡左看右看,不好问真实情况,心里却确信宋也怕是被人骗婚了。
现在网上不就流传着一些情感骗局吗?他的下属沉默寡言,天真好骗,一张好皮囊一张巧嘴,就能把人骗得干干净净。
“有机会,我当然会明白。”
杜乐衡淡笑道。
两人针锋相对,硝烟却在宋也侧头看他们时消失,室内暖气足,杜乐衡脱了外套,内里是件简单的浅咖色毛衣,做工并不精致,毛绒绒的,反而有点可爱,不适配杜乐衡那张俊气逼人的脸庞。
见宋也好奇,杜乐衡便解释道:“这是我妈今年刚给我织的,她喜欢做些针线。”
谈起妈妈,杜乐衡面色柔和。
宋也下意识看江吻。
杜乐衡的妈妈,才是江吻的亲生母亲。
而江吻连看都没看杜乐衡一眼,转头语气柔和地问他:“怎么了?”
宋也摇头,“没什么。”
被忽略的杜乐衡不太爽利,然后宋也就现自己的脚尖被人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
宋也:?
他嗖一下去看杜乐衡,眼珠子都瞪大了,杜乐衡能看到他脸上不太明显的震惊和茫然。
不过反应过来,宋也回杜乐衡:“挺好看的,令堂手艺真巧。我妈就不会做这些,我一直都是买毛衣穿。”
“我可以给你做。”
江吻在旁道。
“江先生看起来不太像会做针线的人呢。”
杜乐衡面上带着和熙的笑,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猿背蜂腰,压迫力极强,姿态却又轻松自然。
当然,谁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在桌子底下踹着宋也的脚玩儿。
宋也不动如山,宋也咬牙切齿,宋也忍无可忍,回踩了他一脚。
因为用了力气,膝盖顶到桌底,“铛”
的一声,宋也自己都吓一跳。
江吻立即蹙眉往桌子底下看,“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虫子了。”
宋也撒谎,声音低低的,余光瞥见杜乐衡脸上还带着笑,没忍住瞪去一眼。
江吻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不善的目光落到杜乐衡身上,与其对视时,双方的态度明显都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