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强大的,那你不是完了。
“我以为他们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呢。”
“是夏目贵志他们察觉到的,要取得他们的信任我也得做些调查。”
哎呀,我反应真快,木朵为自己的胡说能力骄傲起来。
“不过你也不必大费周章去了解那几个势力,以你的实力日后遇到也不会吃亏,
总之,除妖人、巫者、阴阳师还有独立于体系之外的人类,都在暗中争夺友人帐。”
木朵点点头,表示明了,她不敢多言了。言多必失,特别是在相田幸对自己的言行已经感到异常的时候。
“听说你受伤了?”
相田幸问道。
“小伤,武内已经把怨气抽出来了。”
“是吗,以后别太狠了,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难得的温情,也许相田凛子就是这么简单被打动了吧,反正我不会,我才不是那种缺爱的人捏。
有家仆凑到相田幸耳边说了什么,相田幸表情严肃,道:
“你别在这里待久了,夏目贵志那边需要你尽快取得信任。”
才刚关心了一小会儿,相田幸又回归了往常的冷漠。
“我会派人跟进你的,也方便你获得帮助。
休息一下,明天就走吧。”
木朵点点头,跪送相田幸离开。
出什么事了吗?算了,自己现在这么菜,也没那个实力去开启隐藏剧情。
既然家主都这么照顾我了,我肯定不能随便啦,木朵决定给自己换一身好行头,毕竟那身和服已经被夏目贵志给剪掉了。
不过还好,相田凛子不知道那套和服是她母亲的遗物,不然还不得疯掉,切,谁叫她这么臭屁,我才不心疼呢。木朵想着想着,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是自己泡温泉的那个。
这应该原本就是相田凛子的房间吧,木朵环视了一下,风格很明显,就和相田凛子本人一样冷峻,家具很少,没有摆件,根本看不出是个15岁少女的房间。还好自己明天就走了,不然住久了真的会抑郁。
“这,”
木朵在一把弓前停下了脚步,她还会这个啊。木朵对相田凛子的好感度提升了些,毕竟会拉弓的女生真的很帅啊。
她忍不住把弓取下细细观看,突然眼前一黑,站不稳身子,剧烈的头疼袭来,脑海中全是女孩声嘶力竭的哭喊。
“好难受。”
木朵捂着欲裂的头爬到了床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次又是什么回忆啊。
相田凛子还是九岁的时候,也就是她刚成为相田幸宠儿的第二年,她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式神,他虽然没有外勤式神那么厉害,但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已经是很强大的了。
她很开心,终于自己不再是什么事都是一个人去做了。与他人不同,她不会使唤式神去做事,而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好朋友。
她叫他“师傅”
,因为他射箭很好,他也乐意教这个小姑娘箭术,她以为,她会有很多式神朋友,而他,也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也以为,他可以陪着她长大,看着她成为箭术最好的巫女,可是,他们都错了。
她是相田幸看中的人,将来必将是她最锋利的刀刃,怎能对小小式神产生感情,任何情绪都会是她的绊脚石。
那天,她要在所以人的面前展示自己的箭术,她的身后站着自己最敬佩的姨母,而靶子,则是他。
一箭穿心,血水从他微笑的嘴角留下,众人鼓掌,她转身,看见姨母欣慰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个世界,如此冰冷而鲜艳。
“小徒弟,以后还要好好练习射箭啊!”
她永远记得成果展示前的那个晚上她抱着他哭得多么撕心裂肺,而他又是笑得多么无奈。
木朵从朦胧泪眼中睁眼,抹了抹眼角,我这是哭了吗,真是,我怎么哭了啊。她抱住软软的白枕头,在被子里蜷成一团。
相田凛子那时候杀死的,不只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