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烤好土豆,小酒倒上了,还没整一口,于敬亭跟土匪似的冲进来,二话不说拎着他就从后门出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逃荒呢。
“大爷,你没吃呢?”
“刚烤个土豆你俩就窜进来了。”
“晚上我给你送苞米饼子,我妈手艺都教给我了。”
村长表情变了。
早些年村里闹粮荒,他快饿死了。穗子娘送了俩玉米饼子,这才活下来。
村长不傻,听穗子说苞米饼子猜她跟自己要人情呢。
“穗子,是不是铁根欺负你了?”
村长踹于敬亭,“穗子这么好的姑娘,你欺负她我不同意!”
“他对我可好了,是别人看不得我们好……”
穗子把来龙去脉讲了,村长脑瓜子大三圈。
“大爷跟你过去说说他们,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这种事儿大爷说话也不好使。”
穗子料到会是这样。
村里纠纷不兴直接报警,而是先请德高望重者出来调节。
穗子和于家人还要在村里生活,不能把村长越过去报警。
但村长平时虽然对村里的大事上心,但事情跟他无关的时候,村长轻易也不会管,所以穗子才会一进门就企图用她亲娘的恩情把村长压住。
“大爷,我爸看到我就打,把玻璃都砸碎了。我这怀了孩子不敢进去。”
于敬亭眼睛瞪那么大,小兔子似的媳妇也会瞪眼说瞎话!不是小白兔,是小黑兔!
“那你让大爷咋办?”
“您替我传个话,告诉那黑心娘俩,想平这事儿,柳腊梅今年工分算我头上,王芬芳的工分给我婆婆一半。”
村长倒吸一口气,真敢说啊!
“穗子,你提的有点多?”
按着穗子这种要法,陈家天天喝稀都吃不饱,能答应?
“我儿子差点让她给弄没了,提点要求怎么了?”
于敬亭插嘴。
“她为啥对你下这么狠的手?我记得你俩之前处的还行啊?”
穗子看了眼于敬亭,把村长拽一边,嘀嘀咕咕。
于敬亭心里痒痒,想偷听,穗子抬头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上炕!
于敬亭转身踢石头玩,不让听就不听,啥大不了的!
炕是要上的,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他!
“啥?!太不像话!”
村长声音拔高,情绪挺激动,“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能撒谎?大爷回头问问你儿子就知道了。”
“我找她们去,当初就不该让她们娘俩进咱们村,搅和的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