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有人要杀你儿子让你老于家断子绝孙!”
“啪!”
穗子音落的瞬间,乡镇医院手术室的门被人大力从外踹飞。
“我x他祖宗十八代的!谁敢动老子的儿子!老子半夜行刺他妈,x他一户口本个狗娘养的!”
穗子震惊地看着那个冲进来骂骂咧咧的男人,泪流不止。
睁眼时,她看见那夜夜在梦中拿掉她孩子的白大褂又一次拿着麻醉剂要打入她身体,才想也没想就叫了起来。
这些年,自她死后灵魂被束缚在于家不得离开时,每当闭眼时她都会回到孩子被医生拿掉前。
梦里,她每一次都反抗都呼唤着男人的名字,可每次结果都一样。
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出世就被拿掉;她的男人赶来时已成定局……
这是第一次。
她的梦不一样。
那个人人惧怕,对谁都凶巴巴却唯独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混混,出现了!
于敬亭一冲进来就看到他的胖婆娘四肢被绑在一个简单手术台上,此时光着一条腿,上面还留着他昨晚啃的牙印……
最特么可恨的是,这屋里有男人!
于敬亭瞳膜泛红,挥着拳头就冲向那拿着针筒愣住的白大褂。
“我x你娘的,你敢看老子媳妇?!”
这可是十里八乡最恶名在外的混混啊!
白大褂早在于敬亭踢门进来时腿就吓软了。
“哐当。”
白大褂手里的针筒掉在的同时整个人也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盯着混混朝他面门而来的拳头。
与此同时,一阵冷风吹过。
感受到了久违的冷意,穗子才意识到自己又活了。
“不能打!”
眼见着拳头就要落到白大褂医生脸上,穗子瞳孔一缩,连声道。
前世,于敬亭过来的时候她的孩子已经流掉了,当时他大闹了一通,最后赔钱不说还被抓进去关了半个月。
唰——
于敬亭听见穗子的声音后,硬生生止住了向前的拳头。
他红着眼回头,凶巴巴道:“闭嘴!瞒着老子打胎的事儿,回去再跟你算账!”
跟前世一样,凶得吓人。
前世穗子最怕他鬼吼,讨厌他骂街,可这会见他生机勃勃的模样,每个毛孔都透着亲切。
更别说他对她自始至终都只是嘴上凶,从没动过手。
“于敬亭,我冷,肚子也疼——”
男人一听,立马收起拳头转身。
“看什么看!全都给我转过去!”
他家胖媳妇的美腿是他一个人的!
白大褂医生吓得闭上了眼。
“赶紧把裤子穿上——”
于敬亭嘴上凶巴巴的,手上却轻柔的帮穗子穿好裤子,再轻手轻脚为她解开四肢上的束缚。
“哭啥啊,不准哭!”
等把所有绳子都解开时,于敬亭见穗子满脸的眼泪,以为她弄疼了,心拧的跟什么似的,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越擦越多。
气得他对着吓成三坨的医生咆哮:“你们是不是打我媳妇了?”
被吓得手脚发软的医生连连摇头。
“没打她为啥哭!”
“别吼医生,是我太想你了……”
穗子从后搂着他的腰,泪如雨下。
感受到腰间的温度,于敬亭整个人都僵了。
完了,他媳妇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