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爾有一絲魔氣纏於其上。
周文天即便被元嬰威壓定住,也忍不住抬頭,他聽出了其中的不妙。
「現在殺了此魔修,否則你墨陽仙劍的候選劍主身份將會被取消。」
「弟子,沉寂多年,早該將這位置讓與更優秀的師弟師妹們了……」白墨陽感激地看一眼阻攔他的應宵練,然後朝對方輕輕搖頭。
掙脫控制,往前數步跪到跌坐在地的周文天前面。
「勝邪長老的要求,弟子恕難從命!」
白墨陽話音一落,整個荒山爆發起強烈的元嬰威壓,甚至越元嬰的極限,整個天地仿佛都被壓沉了半分。
四周山頭驟然一寂,下一刻成群的雀鳥瘋狂逃飛。
「不要啊,勝邪師叔祖,白師叔你高低認個罪!而且勝邪師叔祖,這個魔修與別的也不一樣,品性不壞,白師叔的劍種都是他治好的!」
夏承影大聲給白墨陽求情,試圖拉上應宵練,被後者搖頭拒絕。
「要不,師叔祖們,你們就把白師叔關洗劍池一甲子、兩甲子,等他金丹了,不行元嬰了再放出來!」
「這魔修不管便是,以他的狀況百年後不過一抔黃土,當個屁把他放了吧。」
周文天知道這貨是在給他求情,但不妨礙他好想揍他,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就長嘴了呢。
應宵練哭笑不得,見夏承影還想說話,直接把人捂嘴捆著放一邊。再由他說下去,勝邪師兄估計會連這多嘴的傢伙一起劈掉。
「我……」周文天開口,就被白墨陽伸手按住了唇瓣。
「勝邪長老,文天他與別的魔修不同,他並無做過殺孽,如果非要責罰,我願意承擔任何懲罰換他一命。」
被捆著地上的夏承影像個蝦米般晃動,瞪大眼發出唔唔的阻止聲。
「是嗎,與別的魔修不同,那就更不能放過了。」白衣劍修看向周文天,玉白眼眸似能看透皮囊下並不完全匹配的靈魂。
白墨陽與夏承影瞬間就後悔了,他們覺察到勝邪長老的殺意莫名其妙的增強,如遷怒一般,忽然間非殺周文天不可。
他們想盡辦法靠近,試圖攔住白衣劍修動手。
只聽,對方莫名念了兩句,視乎篤定周文天是禍害那般。
「天靜以清,地定以寧。萬物失之者死,法之者生。」
「魔道也不需要跳脫藩籬的魔。」
白衣劍修盯著周文天,一道靈氣打入白墨陽體內,將對方操控起來。
白墨陽額角掙扎出青筋,他也如個生鏽的提線木偶般被拉扯起來,轉身,拔劍。
周文天觸不及防,雙眼睜大,一下驚慌擴大的瞳孔很快又恢復平靜,看著白墨陽無奈微笑。
他也不是沒想過這種倒霉的結局,畢竟從那留影流出那刻,就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