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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连忙上前,欠身微躬,托盘上扬。
朱标将这一叠宣纸搁置在托盘上,故意干咳了两声,这才坐了下去。
往这红木托盘上粗略一看,阿标交上来的作业至少有七八张a3纸那么大的宣纸,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以这个时代的誊写度,抄也得抄一个时辰,更何况写。
难怪历史上的朱标会猝死,这货干起活了,根本不把肝当器官看。
‘不愧是咱的好大儿啊!真给咱长脸啊!’
老朱眼睛一亮,刚才的尴尬顿时一扫而空。
‘大哥威武!’
小朱四也是朝朱标投去了仰慕目光。
“兄长,标儿的这份课业,昨晚与咱讨论到子时方休,其中若是有什么不对的方,尽可指出。”
老朱一脸笑呵呵,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
“啊对对对对,昨夜俺也在。”
小朱四连声跟上。
季伯鹰瞥了眼这两父子,老子信了你两的鬼。
不过倒也没有多在意,这也是常事,比如大学里的三人课题小组,往往做事的只有其中一个,其他两都是挂個名躺学分。
老朱棣、朱老四,都是看向永乐大胖和建文大胖,洪熙朱高炽则是略带幽怨的看向了洪熙朱瞻基。
大家都是给人当儿子的,大家都是姓朱的,为啥你们仨就这么废?!
至于宣德帝,他儿子是个废物。
“没交作业的其他四组,这一次我就不体罚了。“
“但,惩戒虽免,记性不可不长。”
“这趟实践观察课结束之后,建文、永乐、洪熙、宣德,四组全部留堂抄写《传习录》第一卷,抄完才能回去。”
传习录?
众人都是听的一愣,搜遍四书五经、圣贤经义,他们确信自己从未听过有这本著作。
当然,他们实际上关心的并不是传习录第一卷的内容,而是这第一卷有多少字。
毕竟他们平时批红也就打个勾,罚抄这种活,太难了。
“一个个都不成体统,败坏我朱氏门风!”
“往后谁若是再敢不完成仙师课业,就算仙师绕过你们,咱也要用鞭子抽你们!”
“都听见了?!”
老朱适时一声断喝。
“听见了!”
所有人都是腰板一直,回应着来自于太祖皇帝的爱。
经过上一堂课,这帮子储君们早就适应了这种课堂氛围。
可晋的五位旁听生则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徐达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看着,越看越觉得有,反正他不认字不读书,只是来打酱油的。
站在老朱棣身边的炮帅柳升则是听的眼角直抽抽,心中惊的翻江倒海,这仙师究竟是什么猛人?大明皇帝也敢罚?!
道衍则是始终如旧的紧盯着季伯鹰,仿佛在他的世界中,只有季伯鹰,真爱也就这样了。
于谦的关注点则是在季伯鹰方才所说的传习录上,多年文学素养塑就的直觉告诉他,这传习录必然是那位阳明先生的大作。
至于汉王朱高煦,这位大胡子孤独的跪在讲台旁,心想没教课业不应该罚抄,应该罚跪啊!
“在正式开课之前,我需要先对第一节实践观察课的课题做一个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