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下去准备着吧,”
皇上道,“谨记朕说的话,必可事半功倍。”
“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皇上问,“你来又是有什么事?”
显然指的是霍琉玉。
霍琉玉独自面对皇上时,便显出一点父子之间的亲近来:“儿臣想念父皇母后的紧,看今日天气大好,特地进宫看望。小厨房里做了一道醉蟹,儿臣尝着还算新鲜,特地又带了父皇最爱的屠苏酒来,想让父皇也尝尝。”
又命太监将东西收好,“儿臣身在宫外,却无时无刻不记挂着父皇呢。”
皇上的脸色略微和缓了下来:“你倒是有心,只是你今日进宫,恐怕不只是为了送些吃食来的吧?”
“父皇属实是冤枉儿臣了。”
霍琉玉颇有些无辜的道,“在儿臣心中,没有什么比父皇母后康乐更重要,其他事实在不值得在意,又怎么值得向父皇提及呢?”
“你倒是乖觉。”
皇上道,“你没什么要告诉朕的,朕却是要问问你,听说你私下里与朝臣议论国事,议论的是什么国事?”
“国事?”
霍琉玉有些讶然的笑起来,“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父皇言重了。”
“你且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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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琉玉神色无奈:“儿臣不知道父皇是听了谁的话,不过父皇是知道的,儿臣一向喜欢收集玉雕,碰巧听说柳御史在古玩街新得了一组十二生肖云纹血雕,乃上古流传,十分罕见。儿臣与他几番讨价还价商议不下,又特地请了沈议郎议价,这才从他手中讨要过来。沈议郎嫡女出嫁,为表谢意,儿臣还送了一对大雁去,以示贺喜。”
顿了顿,“若问儿臣近日与哪些朝臣接触,倒也只有沈议郎宴请宾客时的那些大臣了,若非要被有心之人说成是议论国事,儿臣也无可奈何。只期盼着父皇能信得过儿臣,儿臣就心满意足了。”
霍琉玉一向是脸上带笑的,此时面上却微微显出了冷意,显然是对皇上的怀疑生出了些不满。
他脸上的情绪皇上也看出来了,心里叹气。并非他有意怀疑他这个儿子,实在是需要防患于未然,免得自己步了先帝的后尘。
“原来是这样。”
皇上道,“朕并非刻意疑心,只是有些事朕不得不告诫你,不要越俎代庖,过了界限。”
“儿臣知晓了。”
“你母后病了,你不常进宫,去看看你母后吧。”
“儿臣告退。”
霍琉玉淡淡道。
出了宫门,一旁的钱裴小心翼翼道:“殿下瞧着不大高兴,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