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署完名字,洪承畴命人八百里加急,传回京营。
做完这些,洪承畴又提出一个建议道:“诸位,此战缴获定不少,除了上缴那些,汝等当余些许。今数万大军,粮俸不济,又要犒赏三军,不知可否润些许犒军?”
陈志远暗骂洪承畴得寸进尺,什么犒赏三军都是借口,分明就是借机敛财。不过,自己截留的缴获不少,分点赃给他洪承畴也无妨。
于是,陈志远又说道:“洪督师所言极是,末将愿捐献白银五万两,粮食二千石。”
“唔……志远呐,吾在此替将士们向你道谢了!”
陈志远带了头,其他人哪有不捐献的道理。
于是,卢象升开口道:“洪督师,吾略表心意,捐银三万两,粮食一千石。”
曹文诏也道:“吾捐银二万两,粮食一千石。”
大家都捐了,左良玉坐得非常不自在,他心里暗骂:你个挨千刀的陈志远,这么爱出风头。奶奶的,你们个个都挣得盘满钵溢,老子就检了几千两银子,如今还要连本带利吐出来,不捐,以后就没法混了。
于是,左良玉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地道:“督师,良玉愿捐一万两,粮食二百石。”
“好,有了汝等解囊,一切均可水到渠成。今晚,本督在庆丰酒楼设宴,为诸位庆功!”
“谢督师!”
庆丰酒楼,在陈州城里当属最豪华的酒楼了。而且,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如果按后世的标准来衡量,庆丰酒楼就是一座综合性的五星级酒店。宴席摆在三楼的一个豪华厢房。厢房的布置是门两侧各摆放了五张单人小餐桌,最里面是一个单人主座。门口旁还预留有位置摆放了数张小方凳,供乐师奏乐使用。
洪承畴坐上正座,卢象升、知州侯君擢坐左右第一位置,往后是左良玉、曹文诏、祖宽、陈志远、孙绍武,各人按文先武后,官职大小入座。
众人入座坐好,门外又有一排待女捧着点心、茶水放到各人的桌上,待女退下,五个奏乐的侍女进来坐在小凳上开始弹奏乐曲,随即八个舞娘入厢房随曲起舞。
“好……!”
艳丽的舞女们翩翩起舞,引得在座有人不时地叫好。舞毕一曲,舞女们各坐在一人身旁,并为各人倒茶喂食。如此腐败豪华的夜生活,陈志远在后世的嗨吧也经历过。
“客官,请喝茶!”
身材苗条,长相艳丽的舞娘端起茶水,柔声在陈志远耳边说道。
“咳咳,好……不用客气,我自己来便行!”
陈志远略显尴尬地说道。
饮了两杯茶水,庆丰酒楼老板亲自登门,客气地说道:“诸位客官,前些日有一位秦淮才女来到本楼暂住些时日,如今听说剿灭贼匪的英雄豪杰在此庆功,她不请自荐,想为诸位唱上一曲,会上一回。不知诸位是否同意?”
“秦淮才女?……那快快请入!”
洪承畴欣喜地道。
不久,一名身穿青纱罗裙,怀抱琵琶,倾国倾城又儒雅的少女迈着碎步进入厢房。随行了个万福便坐下开始弹奏。
悠婉的乐曲响起,少女愁胀地轻启朱唇吟唱:“野桥丹阁总通烟,春气虚无花影前。北浦问谁芳草后,西冷应有恨情边。
看桃子夜论鹦鹉,折柳孤亭忆杜鹃。神女生涯倘是梦,何妨风雨照婵娟。”
“好,唱得好,词也填得好!”
一曲唱完,洪承畴、卢象升不禁鼓掌叫好。
洪承畴随即又问道:“敢问姑娘,这歌词出自何人之手?”
“惭愧,这曲词均出自小女子之手,献丑了。”
少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