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镇里,罗汝才死守不出。镇集的南北两个出口。罗汝才将营中的女人、孩子、老人都驻扎在路口。这让陈志远顾忌伤及无辜,暂停了攻势。
“将军,罗汝才拿女人孩子当肉盾,我们如何应对?”
李梁问道。
“看来,罗汝才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军。此战,必须战决。李梁,命人放回几个俘虏,让他们带信给罗汝才,一个时辰之内投降,否则,攻进明光镇,造成百姓伤亡。他罗汝才及从众者,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陈志远咬牙道。
“诺!”
随即,五个俘虏拿着书信,被放了回去。罗汝才收到书信看完,低垂着头向王吉圭和过天龙道:“你们认为,我们能守得住吗?”
“罗帅,我们手上有数千人质做肉盾。官军定不敢杀阀过多而被责怪。吾认为,顶几天不成问题。”
王吉圭拱手说道。
“罗帅,末将也这么认为!”
过天龙附和道。
罗汝才不说话,将劝降信交给王吉圭细看。看完信件,王吉圭长叹一声说道:“哎……罗帅,这陈志远完全不受我等要挟。如今之计,只求保命了?”
“如何保命,军师不妨直说!”
“罗帅,那陈志远不受要挟,我等自不能任其宰割。我等当和他谈判,要求他放我们一条生路,不可将我等交给朝廷才接受投降。”
王吉圭说道。
“那要是激怒了他,不接受我等条件如何是好?”
罗汝才问道。
“那就鱼死网破,反正横竖都是死,还有什么好顾虑的。这次,吾愿亲自去和那陈志远谈判。”
“一切全凭军师作主了!”
罗汝才无奈地说道。
半个时辰后,王吉圭来到陈志远大帐。在大帐里,王吉圭拱手行礼道:“学生王吉圭叩见陈将军。”
陈志远见那王吉圭不下跪,便不好气地斥道:“你既然已反朝廷,早就被开除功名,何以学生自称,何以不下跪?”
“跪下!”
张铁桶一脚将王吉圭踢跪在地。
“哎哟………吾……吾是使者,两军交战,不能如此对待使者!”
王吉圭痛苦地说道。
“你算那门子使者,分明就是反贼,不杀你就不错了。回去告诉罗汝才,想活命,一是无条件投降;二是随本将军歼灭流贼,戴罪立功,我保他罗汝才不死,滚回去!”
陈志远不给王吉圭谈判的机会,丢下两个条件便让他回去告诉罗汝才。
王吉圭被张铁桶踢得不轻,回程的路上,他在两个流贼兵扶携着回去。
“罗帅……罗帅………哎哟……吾不辱使命,那陈志远要求我们无条件投降,随他攻打义军便可保全性命。”
王吉圭向罗汝才禀报道。
“如此甚好,只要兵权尚在,本帅定随他陈志远。来人,传本帅令,我等接受官军劝降,本帅亲自负荆请罪!”
明光镇里,罗汝才赤裸上身,身上背了荆条。率领一众将官,还有一车车金银财宝,以及一百名美女,朝陈志远大帐走来。
进入大帐,罗汝才立马拜伏在地,痛哭流涕地道:“呜……罪将罗汝才拜见天军大人,吾等造反是迫不得已,为了一口吃食而活命。并无推翻朝庭之意。破凤阳、烧皇陵不是我等娄罗之意,乃是贼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等人有野心,裹胁我等娄罗而为之。我等迫于贼淫威不得不从,还望陈将军为我等作主,向皇上求请。我等当为陈将军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呜………!”
“罗汝才,看在你等迷途知反的份上,本官便收留你们。本将现在命人修书向圣上求情,你当在本将摩下戴罪立功,从今天起,你在本将旗下任步军千总一职。你帐下过天虎李自忠任副千总、闯塌天韩国基任副千总,统兵三千,号称赎罪营。”
陈志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