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饮酒,吃了两个馒头,把多余的馒头用油纸包好,放进一个小小的包袱里。
“老板,结账。”
女子说。
店家过来,算了算说:“姑娘,你这五文钱。”
女子从身上摸出一些银两,取出五文,交给店家。店家收起钱,又看着女子,问:“姑娘,我听你说话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女子瞟了店家一眼,冷冷的说:“怎么,外地人不能在你这里吃饭吗?”
“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店家忙说,“你看着阴雨天,道上行人少。姑娘你这么小的年龄,孤身一人,有些不安全啊。”
女子拿起桌上的短剑,冷笑两声,说:“就凭我手中的这把短剑,谁敢拦我?怕是不想活了。”
店家笑了笑,他本意是为了姑娘好。只是,人家不领情,他也没有办法了。当然,对于姑娘所说的大话,店家并不以为然。虽然她不会武功,可他也知道,就凭眼前这个女子,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习武,也不可能是江湖高手。
当然,人都有走眼的时候,如果店家是个稍微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如果店家听说过最近江湖上最厉害的一个人物名叫“一点红”
的小女孩,他就会对眼前的这个人刮目相看了。
“店家,我问你,从这儿到云州城还有多远?”
女子问。
“还有一百里的路程。姑娘现在赶路,天黑之前怕是到不了云州城了。”
店家说。
女子没有搭理店家。她背上包袱,拿着斗笠,来到门口。她抬头看了看天,天上又下起了细细的雨了。女子戴上斗笠,冒雨而行。
行了十多里路,后面来了一辆马车。女子忙靠边行走,马车经过时,溅了女子一身的污泥,女子正要发作,从车窗里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停车,停车。”
马车停下了。从马车上跳下一个人,是一个公子哥,也是十三四岁的样子,生的眉清目秀。公子哥径直来到女子跟前,并把手里的雨伞递给女子。
“给你把伞。”
公子哥说。
女子拿眼睛上下打量着公子哥,说:“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给我伞?”
“我叫萧挚。现在,你认识我了啊,我可以给你伞了吧?”
萧挚说。
“师傅说了,男人无故献殷勤,定然心怀叵测。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子问。
“挚儿,你干什么呢?快点上车啊,不然天黑前,咱们赶不到云州城了。”
车窗撩起,从车窗内探出一个美艳的夫人。
“知道了,母亲。我这就走。”
萧挚回答完母亲的话,转身又对红衣女子说,“一把伞不算什么,你就拿着吧。”
萧挚硬是把伞塞进红衣女子的手里。然后,萧挚大步的朝马车走去。红衣女子正要追去过,还给萧挚油纸伞时,从路两旁的大树后面走出两个人。这两个人红衣女子在酒肆里见过,就是两个吃了饭不想给饭前的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一左一右,把红衣女子给围住。
萧挚本是就要上车了,他看到有人要打劫红衣女子,便停了下来。车内的美娇娘忙冲着萧挚大声喊:“挚儿,快上车。”
这时,车夫从车上跳下来,把萧挚抱上车。
“娘,红衣妹妹遇到了危险了,咱们不能不救啊。”
萧挚说。
“别人遇到危险,关你什么事情啊。老沈,快走。”
老沈是驾车的马夫,他听了自家主子的话,忙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快速的离开了。
萧挚把头探出窗子,从他的面部表情中可以看出,他非常的担心乔樱的安危。只是,面对着自己的母亲,萧挚空有救人之心,却无救人之力。他只能看着红衣女子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红点,再后来就消失不见了。
红衣女子也是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远去。对于身旁的两个青年,红衣女子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等马车消失不见了,红衣女子才把注意力放在两个青年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