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钰的视角里,稽雁行没由来的笑了一声,嘴角凹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张开红润的嘴唇说:“也不是走神,我只是在想……”
“嗯?想什么?这么开心。”
被看出来了,稽雁行平复好心情,如是说:“……您好会、好会亲。”
好会亲?“嘭”
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击中了阮钰的胸腔,胸腔温度瞬间升高,化成一滩水,压下春潮般澎湃的心绪,阮钰微微低头,贴近稽雁行的鼻尖,他开口,声音很轻,仿佛在蓄意蛊惑:“要不要,再体验一下?”
“什、什么?”
稽雁行磕磕巴巴,他摇摇头,辩解道,“我、我只是在想,您是怎么练的。”
阮钰挑眉:“你要练吻技?”
“也不是,就是迟早要拍吻戏吧,万一不会,又要影响拍戏进度,不如……就提前练练。”
阮钰蹙眉,他总不能和稽雁行说“熟能生巧”
吧,而且,想到稽雁行以后要拍吻戏,要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接吻,他会觉得……
不太舒服,像私人所有物被他人觊觎一样。
阮钰索性跳过这个话题,转头问稽雁行:“想好了吗?今晚你准备在哪睡?”
稽雁行快地眨了眨眼,像只受惊的鹿,小鹿一边撒着蹄子往后退,一边慌张地说:“阮总、我,我先去吹个头。”
阮钰秉持“不能把人逼太紧”
的原则,点点头,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愉悦:“嗯,去吧,别着凉了。”
稽雁行快步走出主卧,等门在身后合上时,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烫,热度从脸颊传到手心,从手心传到躯骸,整个人都像被点燃一般。
总不能……又烧了吧?稽雁行狐疑地探了探额头,好在额头温度正常,没有烧的征兆。
算了,别想吧,稽雁行摇摇脑袋,的几滴水珠被甩出来,他拿起吹风机,一边吹头一边不着调地想,阮钰怎么就……那么会接吻呢。
吻技吻技,说到底是门技术活,熟能生巧巧能生精。
等等,稽雁行的手一顿,他好像知道了。
亲的人多了,接吻的次数多了,吻技自然就好了。
胸腔里失控的心跳逐渐平静,吹完头后,稽雁行的脸色恢复如常,热意也已散去。
不知道有多少和他一样的存在,进出过走廊尽头的卧室,被阮钰吻住,吻到缺氧也不放开。
难怪阮钰那么会亲。
稽雁行拍了拍自己的脸,暗暗告诉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
,千万不能被阮钰温柔的假象迷惑,忘记这段关系的本质,最后落得个被玩腻被抛弃还兀自沉溺的下场。
今晚……还是睡在客房吧,明天一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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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阮钰正翻着本崭新的英文小说,页面停留在第一页,阮钰的目光落在第一段€€€€他无法专注,因为会难以抑制地想起稽雁行湿漉漉的眼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