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切又优雅,像温柔的水一样包容,但总是有些忧郁。
安德烈的锋利面对水的时候不起作用,几次故意探险到这里,挑衅又铩羽而归后,他喜欢上了去那个鸟笼,鸟笼里有温柔美丽的女人,还有胆怯又容易害羞的克莱尔。
收起高傲与挑衅的安德烈是可爱的,女人会给两个孩子烤黄油小熊饼干与苹果派,然后让他们出去玩,自己在地下室里做研究。
等夜晚降临,女人从地下室出来,又会无奈地给一身泥的二人洗澡,哄他们入睡……
安德烈在她身上感受了从未有过的来自“母亲”
的关爱,也多亏了她,安德烈的童年除了冷冰冰的课业与训练外,还有香甜的饼干香气。
可,她的自杀成了安德烈与克莱尔之间永远的隔阂。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不能让安德烈过度让步卡尔泰洛的利益——
“义肢连接技术是卡尔泰洛家族的投资重点,但我们并没有占主要股份,自从你母亲去世,我们对温斯顿的投资一直保持较低的占比,弗洛死后股价大跌,我们也没有出手……
这已经很克制了,克莱尔,你想当温斯顿的总裁,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支持的……”
克莱尔翻了个白眼,松开手,垂眸看着地面,他当然着急回到温斯顿,只是信息素依赖症很麻烦,已经影响到他正常工作与生活了。
这些天,白天克莱尔工作开会,晚上抱着安子易入睡,很好的缓解了他的症状。
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安子易的身份,克莱尔真的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绑了安子易带走关起来,而且他也没办法拿到临时标记。
被安子易拒绝过一次,脸丢一次就够了。
他也不敢想象,如果直面安子易的时候,被对方发现自己得了信息素依赖症,会如何被作践嘲笑。
母亲的悲剧近在咫尺,爱情只不过是被信息素裹挟的毒药,克莱尔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联系到了一个研究团队,可以研制模拟信息素,我需要安子易的血液,以及易感期数据作为研究基础,他们明天就到蓝水星。”
易感期的数据……这可不好拿。
“……”
安德烈陷入沉默。
“距离她上次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三个多星期了吧?也就是本周,她的易感期就到了。”
克莱尔算着时间。
“等获得模拟信息素,我的依赖症就没那么棘手了。”
克莱尔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克莱尔察觉到心中的一丝不确定——
拿到安子易的模拟信息素后,他能不能摆脱这种痛苦?到底是信息素的问题,还是安子易本人对他的影响?……
克莱尔这颗心在浑浊的水面上下浮动,他看不清自己的心在哪里,但正如安德烈所言,他在蓝水星逗留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