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喜毫不犹豫,“高铁就一个小时,可以吗”
“可以的,这是我的手机号,我姓赵,我短信把学校地址给你,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女生的态度很温和,“我刚才上微博看了,基本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那人的图和簪子我也看过了,就和骆老师做的一模一样嘛,可是骆老师比她早呀,放心吧,我能给你们证明的。”
“谢谢你那下午见,我现在就出。”
占喜挂掉电话,转身抱紧骆静语,“啊啊啊”
地大叫,两条腿激动地乱颠。
骆静语知道应该是找到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就见占喜蹦了起来,说“小鱼,走吧和我一起去甬城,拿证据”
他们很快就出了门,轻装上阵,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高铁站,买到下午1点5o分的高铁票,3点多时已经坐上了去小赵学校的出租车,3点4o分,占喜和骆静语在学校里见到了小赵。
小赵是个热心肠、明事理的大三女生,手里拿着那支莲花簪在等他们。占喜接过簪和骆静语一起看,鱼戏莲花是和骆静语初稿上几乎一模一样的簪子,连簪身用的五金件都一个样,骆静语设计时就是照着家里的库存金属簪身绘制的。
这时,小赵又给了占喜一个意外之喜“那个其实买的那天,我有朋友圈,你要看吗”
占喜“”
踩着甬城某公证处下班的点儿,三个人冲到了公证员面前。
公证员听清要求后,开始帮小赵办理业务。
经确认,小赵的微信为其手机号码注册,手机号在其名下使用,公证员让小赵操作微信a,并用录像方式对她操作微信的过程办理了证据保全公证,当场出具公证书,证明小赵的朋友圈日期和内容真实有效。
占喜电话咨询过律师,当场也提交了自己的证据保全公证请求。“禧鱼烫花艺术”
微博号登记在她手机下,手机号由她本人使用,她当着公证员的面操作微博,将rrfto429和小鱼鱼手作烫花这段时间布的微博消息全部进行了证据保全公证。
拿到公证书的那一刻,占喜流泪了,是喜极而泣。
真是好事多磨啊她忍不住就和骆静语拥抱在一起,距离婳裳给的最后期限只剩一天,rrfto429还在微博上蹦跶,而她和骆静语终于拿到了证据,还是公证处给出的铁证
“回家吧。”
占喜对骆静语说,“今晚我不睡觉了,要大干一场这下子非叫他们心服口服不可”
他俩在公证处门口和小赵道别,占喜把六百块转给她,并承诺事情结束后送小赵一支新簪子,她想要什么花都行。
“能帮上你的忙就好啦。”
小赵笑着说,“买簪子那天我都没见到骆老师,今天终于见到了,骆老师好帅啊”
骆静语脸上的肿胀已经消了,算是恢复了本来英俊的相貌,剩下的那一点点淤青和破皮后的结痂还让他平添一股男人味,看懂小赵的唇语后,他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又红了起来。
占喜挽住他的胳膊,骄傲地说“骆老师不仅帅,还很有才呢就是比较容易害羞,你夸他他会脸红哦。”
小赵咯咯咯地笑,又说“我想不通啊,他们怎么这么坏这样子欺负骆老师,这已经不是抄袭的事儿了,这是陷害啊”
占喜叹了口气,指了指公证处大厅里的一句宣传标语“崇法,尚信,守正,求真。那两个人和这八个字边都不沾,所以老天都不会帮他们。”
晚上,占喜和骆静语坐高铁回钱塘。
在高铁上,占喜把拿到证据的消息告诉给占杰和罗欣然,他们都是又欣慰又开心。她还告诉给苏苏,保险起见没说具体是什么证据,也没把公证书拍照给苏苏看,只说让她到时候看微博就行。
骆静语翻着那份公证书,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公证书长什么样,看到那颗大红章,心里好激动,觉得就像是政府在给他撑腰。他是无辜的,他没有抄袭这么几张薄薄的纸就能证明他的清白。
骆静语告诉占喜,当时为什么会想要做这支莲花簪子。
方旭拍去初稿后迟迟没给反馈,骆静语和占喜忙着造物节的事,也没空去管。造物节的第二天,上午的体验课结束后,骆静语中午闲着没事,就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半成品继续制作,就是这支莲花锦鲤簪。
他想得很简单,就想打个样,看看实物做出来好不好看,客户的反馈意见回来后,他可以把实物图给对方看,沟通就会更顺畅些。
这支簪子是样品,不能卖,他还想要送给欢欢,让她第三天换着佩戴,和她那套藕粉色汉服裙是很搭的。
哪儿能想到呢几分钟工夫就被欢欢给卖掉了。
占喜也和骆静语说了自己的分析,rrfto429为什么直到7月21日才微博晒饰品。
“我觉得这个人百分之八十就是管如婕了,正因为是管如婕,所以她那几天也很忙啊。”
占喜悠悠说道,“15号16号要布展,17号到19号要参展,她就算是11号拿到的图,留给她重新画稿子、做花的时间其实也只有12、13、14和2o号这四五天。”
占喜掰起了手指头,“她还要按照你的图去买配件,还要试验,不可能一做就能做得像的,反正我对她的业务能力保持怀疑。哦,还有那条鱼她应该是不会做,最后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做得那么丑你想啊,明明知道会很丑,为什么非要做一条鱼啊这不就是贴着你的图在做嘛。所以,她21号微博就是因为她21号才做完,要能早做完,她肯定早就了。”
骆静语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拿出手机打字给她看滴胶。
“这什么”
占喜看过,没明白。
骆静语用手语比了比“小鱼”
,再指指手机上那个词。
占喜恍然大悟“哦你说她的鱼是用滴胶做的”
骆静语点点头,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鱼真的是很丑,管如婕很可能是现学的。
聊完天,两人安静下来,占喜累了,靠在骆静语肩膀上休息。
这一天来回甬城,是骆静语和占喜第二次一起坐高铁,和上一次从钱塘去上海的情境有一点像,不过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