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心头热得像在阳光里晒过一个又一个午后,软着声气说:“下个月我就回去了。在北京等我?”
沈恩知颔首:“嗯,等你。多久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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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时装周落幕之际,苏蜜约她共进晚餐。见盛凌薇在桌台前落座,一触眼就是戒指上火彩耀目的钻石。
苏蜜问:“多大?三克拉?”
“五克拉。”
“这牌子的五克拉……听说你家那位很会赚钱,果然是真的。你知道玛琳么?那个西班牙摄影师,她儿子投资了一个欧洲的电竞俱乐部。我还是从玛琳那里听说你未婚夫的。”
盛凌薇听到后来,才发觉苏蜜是指叶恩弥。
她手指在洁白平整的桌布上轻敲两下:“他赚多少,跟我有什么关系。苏蜜,我又不缺钱。他的事业怎么样我不关心,我只知道我已经走到顶了。”
面包篮撤去,很快上来前菜,分别点了白松露温泉蛋和鳌虾,摆盘精美繁杂,装在浮雕深碟里。
苏蜜语声惆怅:“你是已经到顶了,我还有山要爬呢。”
闲聊几句,盛凌薇的主菜已呈上来,是一小块嫩红的鸽肉。
而苏蜜手中闪亮的银叉还在温泉蛋里搅动着,清黄的蛋液往外流溢尽了,她皱着眉一口没动。
“有坚持治疗么?”
盛凌薇问。
苏蜜索性把刀叉一撂,说:“药吃了,心理辅导也做了,还有别的手段介入治疗。治了一个礼拜,我胖了五斤,你知道五斤是什么概念?我马上把这些都停了,紧急辟谷三天,要不后面的合作一准要告吹。”
“这个病可是能要命的。苏蜜,你不能这么不当回事儿。”
“知道了,知道了。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烦人?”
盛凌薇叹口气,没说更多。苏蜜又问什么时候办婚礼,笑说她自己肯定是最漂亮的伴娘。
盛凌薇的订婚仪式没打算邀请圈内人,因而掩住了没说,只说结婚典礼起码要再等两年。
“严姐还好吧?我年末有个上海的工作,到时候回去看你们。到时候你可别未婚先孕了。”
苏蜜调侃她几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红酒杯,色泽如蜜的腕上,骨头脆得要脱了节。
盛凌薇看得鼻尖酸红,伸手去握她细瘦如枯枝的手指。攥在手里,轻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化开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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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巴黎之后,盛凌薇先到伦敦,又和婚礼策划公司的侯经理碰了一面,详细敲定了时间地点、邀请名单。提前数月筹划,方便预约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