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赚得盆满钵满,这么累,也值了。
他半边屁股坐在书桌了,耐心地等待她放松舒缓。
女人娇贵得很,保养很重要。
待她睁开双眼,吓了一大跳,险些翻了椅子。
眼前坐着一个人,戏谑地看着她,右手熟练地玩着小刀,养了他六年,当然知道小刀的神奇。
她要是扯开喉咙,还没叫出声,小刀已经割破他的喉管。
“少游,我就知道你没事,”
老练的云淑芬当起了丈母娘:
“你们要走,我不拦你,怎么偷偷摸摸地走?黄金本来就是留给你们的。”
“不是我要偷偷摸摸走,是你的女儿云素素非走不可,她已经看穿你的蛇蝎心肠。”
她想当丈母娘,夏少游不当她女婿。
“说说吧,义父怎么死的。”
旧事重提,明显就是不相信她之前的说辞。
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
“我说过,老木的事怨不着我,带着徒子徒孙们一起奔赴光明不现实,经不起清查,罪大恶极的人没有资格投诚。”
夏少游慢慢踱到酒柜,每一瓶都价值不菲,他想起了和义父品酒的时光,不觉眼圈红了。
“这些都是你义父的收藏,我没敢动!”
此时此刻,云淑芬居然想用义父打动自己。
他冷笑一声,挑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人都死在你手下了,还收藏他的酒干什么?每天看一眼,提醒自己比义父更聪明更成功吗?”
云淑芬的脸惨白惨白,像极了卸了妆的日本艺伎。
夏少游慢条斯理开了酒,倒上两杯,递一杯给云淑芬,用上了义父的开场白:
“今朝有酒今朝醉!”
云淑芬黯淡地应一句:
“酒逢知己千杯少。”
本是家人欢娱的夜生活的前调,此时却洋溢着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