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点云就是相当于建模软件里的‘点’,只是它包含的信息更多。但数字扫描的文物模型相当于在ps里被合并的图层,你还要手动编辑。”
岑淼惊讶地扬起眉梢,对通过了快问快答的凌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怎么样?我就说我也懂吧。”
“你为了我去搜过?”
岑淼一脸坏笑地打量着他。
凌肖直接否认:“切,想什么呢?考古学是交叉学科,我懂得多不奇怪好吗?”
在飞机下降的失重感里,岑淼趁凌肖不注意,伸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嗯~不错,我男朋友真聪明。”
指尖触碰的那一剎那,凌肖的呼吸一滞,他仿佛被电流击中,那份酥痒的感觉直达心脏,又通往小腹。
飞机从云端缓缓落下,他的心情却倏地升至高峰,他的耳根到脖子都染上了害羞的粉色。
凌肖表面上嫌弃岑淼夸得随意且不走心,嘴角却抑制不住地翘起明显的弧度。
走出机舱,岑淼笑盈盈地挽住凌肖的胳膊:“weetoypce,shaw。”
蜻蜓之眼(二)
开往市内的计程车上,岑淼接到了一通电话。哪怕没有开免提,凌肖都能听到手机里漏出的电子音乐声。
岑淼扯着嗓子和那人聊了几句后,便探头告诉司机他们要改道去工体西路。
“我要去cb见几个朋友,你要是不想打照面,可以在舞池等我。”
凌肖不介意见她的朋友们,于是他便跟着她去了离北城美术学院不远的酒吧。
本以为岑淼是去和许久不见的朋友叙旧的,没想到他们到了卡座后,其中一位女生从身后提溜出两个jellycat的天蓝色纸袋。
“关门前紧赶慢赶地买到了一盆食人花,一盆富贵竹。”
“谢啦,账单发我。”
岑淼心满意足地从纸袋里拿出龇牙咧嘴的食人花玩偶,借着周围绚烂的灯光,用慈祥的目光左右端详了一阵。
这时,边上另一位男生也从酒瓶堆的缝隙里,摸索出了个被打湿了的针线包。
“我说你干吗让我从家里顺我奶奶的针线包。”
他将针线包在身上擦了擦,扔进jellycat的纸袋里。
岑淼也将验货后的盆栽放了回去,她笑着说:“帮我谢谢奶奶。那我就先走了,过年回北城再聚。”
卡座上的人们挽留未果后,岑淼便带着凌肖打车来到了离酒吧不远的一家纹身工作室。
凌肖见她熟门熟路地从门口的消防栓里摸出钥匙,还以为这是她的店铺。
“这是我朋友的工作室,你明天就能见到她。她今晚在学校通宵布展,所以把这儿借我们住了。”
这家工作室是loft式的,二楼的生活区域做了保护处理,顾客不会轻易窥探到里面。
岑淼上楼洗漱的间隙,凌肖在楼下的工作区随意参观了一圈。两间纹身室被搞坏地贴上了男女厕所的标签,打开门能看见屋内各放置了一张操作台和配套的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