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要说选拔参赛队员的过程是踩着同伴厮杀上位,倒是也一点都不为过。
雅婷看着往日一天能有几百条聊天信息的冷冻鱼群,这两日安静得陌生又可怕,她只好在心里宽慰自己:‘等周末打完比赛就好了。’
诚然,冷冻鱼杀手群里没人聊天,是有34的群成员这几天形影不离的原因,但岑淼、姜阔和雅婷之间,的确萌生出了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嫌隙。
十一月六日,下午
为了准备马上到来的辩论赛,辩论社的教练帮所有辩论队的成员都请了假。
连续两天,主副教练带着十来个队员在社团活动室内,围绕着已经公布的所有辩题,紧锣密鼓地开展着模拟辩论。
但在参赛选手的名单还没有公布的前提下,那些心里清楚自己不会选上的队员,在这个过程中明显地表露出消极的情绪。
周二、周三是南城大学专业课安排最密集的两天。
今天上午,已经有一个队员推脱说专业老师不同意请假了,到了下午,又有两名队员缺席了模拟辩论。
“这几个人来不来都一样,本身又不会被选上,还哼哧哼哧地来参加模拟辩论,这才是浪费时间呢。”
去拿奶茶的路上,姜阔和袁凌刻薄但切中要害地吐槽道。
“是啊。”
袁凌不咸不淡地应和了声。
奶茶和蛋糕取回来后,主副教练接连都伸了伸懒腰。
“休息半个小时吧。”
拿上自己的那杯后,教练们相继识相地离开了活动室。临走时,教练还叫上了辩论队队长程亮。
活动室剩下的人彼此和相熟的队员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清楚,此刻的教练办公室内,一定又开始在私下商讨总决赛的首发阵容和替补队员名单了。
“袁凌为什么一直霸占着二辩的位置?难道直到她毕业,南城大学辩论队就不能有别的二辩手了吗?”
路过男厕所的袁凌停下脚步,她神情冷漠地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站定,静静听着厕所里传来的嗤笑声。
“她的战绩还不够她保研吗?我听说她绩点也很高啊。”
“新传学院的保研名额紧俏吧。”
“真不知道姜阔是这么受得了和她做朋友的。如果我有这么多场的最佳辩手,铁哥们又是同院的,我就退赛养老了。”
“切,你怎么知道她受得了?”
袁凌听着声音就知道是哪两个辩论队的男生在背后蛐蛐她们,她也笃定他们能分辨出自己的声音。
她从阴影里走出来,对着男厕所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打二辩也轮不到你俩。”
厕所里原本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消失,连带着整个楼道也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