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高玉衡摇摇头,“我昨晚喝了酒之后就什麽都不记得了。”
简鸿豫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当然不记得了,你昨晚醉得像头猪一样,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好容易才把你拖回来的。”
接着,他就把昨晚怎样带高玉衡回来的事,一一告诉了高玉衡。
他昨天跟朋友正好去盛襄舞厅里喝酒,正喝着,就在宾客中发现了高玉衡,于是,他就立刻走到高玉衡那一桌,发现高玉衡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他当即就决定阻止高玉衡继续喝下去,把高玉衡送回家。然而,上了车之后,他一说“回家”
,高玉衡却死活不愿意。无奈之下,他只好把高玉衡带到他家来了。
“那我有说我为什麽不想回去吗?”
高玉衡紧张地问,他不想让简鸿豫知道他的家丑。
“这倒没有,你已经烂醉如泥,我没问出来。”
简鸿豫诚实地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话说回来,你为什麽不愿意回家?怕挨骂呀?”
“对啊!”
高玉衡立刻就心虚地“承认”
了。“我醉成这样怎麽回去?回去肯定会挨骂的!”
简鸿豫还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又盯着他的脖子,“你脖子上的瘀痕是怎麽回事?好大一片。”
简鸿豫指着他的脖子说。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恍惚间还有种被死死掐住脖子,喘不过气的感觉。咽了咽嗓子,他眼神闪烁。“是我自己挠的。”
他只好骗简鸿豫,
“你自己挠的?”
简鸿豫惊诧,“你怎麽把自己的脖子挠成这样?你的脖子很痒吗?”
“不知道被什麽虫子咬了一口,挺痒的。”
高玉衡喃喃地说,语气并不是很坚定。
“大冬天的,哪里有虫子会咬人。”
简鸿豫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脖子上瘀痕,好像在找那只虫子。“什麽虫子这麽厉害,能把你的脖子咬成这样?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别给你咬出个好歹来。”
“不用!不用!”
高玉衡连忙敷衍说:“我就是这样的体质,一挠痒痒就会这样,用不着看医生。”
“哦。”
简鸿豫支吾了一声。“那你下次可要注意一点,这虫子看起来很可怕,再多咬一口,好像就能要命。”
他几乎趴在高玉衡的脖子上,看来看去,看个不了。
高玉衡局促地往后缩着,很肯定地说:“没那麽严重,不会有下次了。”
简鸿豫转而看向他的脸,很认真地说:“这也说不定。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我会注意的。”
高玉衡有点不耐烦地说,他并不想一直聊他的脖子。“谢谢你的关心!”
“我们家有活血和治蚊虫叮咬的药膏,我看还是给你涂一点比较好。你等一下,我去拿。”
说着,简鸿豫就翻下床,去拉开斗柜的抽屉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