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曲沐陽望向喻年:「喻神是秦老師的學生,叫聲師母來聽聽?」
喻年抬眼絕殺,曲沐陽瑟瑟發抖。
時隔多年,喻神的殺傷力一如既往。
a市有熬夜守歲的傳統,吃過飯,四個人湊了一桌打麻將,蔣洄是所有牌都玩的很好,喻年和秦觀南這種實力大佬看一眼就基本能猜到其他人手裡能有什麼牌,只有曲沐陽這個小傻子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牌,準備大賺一筆。
凌晨兩點,曲沐陽輸光了自己這個月的工資,愁眉苦臉的拽著秦觀南的袖子怪他不放牌。
「你冤枉秦老師了,」喻年把迎來的錢塞在蔣洄口袋裡,給他當零花錢:「秦老師放了你一晚上的牌,最後那幾局把自己的牌拆的七七八八,結果你把每張能胡的牌都放給了下家。」
「但凡你看他一眼,都不至於輸這麼慘。」蔣洄補刀。
「咳,」曲沐陽尷尬的咳了一聲:「秦老師,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下次一定贏回來。」
秦觀南把自己面前的牌推到,起身拉起曲沐陽。
曲沐陽跟著站起來,不明所以的問:「我們去哪兒?」
「突然想起,家裡的書房還沒有打掃,我們先回家了。」
第一百零三章番外四我不記得了,喻神可以教我嗎?
「左邊這位帥哥稍微抬下頭,你的伴侶完全被你擋住了!」棚里,攝影師第三十次崩潰提醒。
蔣洄百般不情願的向後挪了一點,終於露出了被他嚴嚴實實擋在身後的喻年。
攝影師抓住時機瘋狂按動快門,總算搶拍了幾張可以用的照片,如釋重負的攤在一旁,示意造型師給他們換下一套衣服,準備出外景。
「蔣洄同學,你這麼消極怠工可不行。」喻年把西裝領帶解下來,三兩下套在蔣洄的手上。
下個月是喻年和蔣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蔣父提議大辦一場,長輩開口,蔣洄和喻年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兩人擠出時間十分配合策劃公司的安排。
結果核對物料的時候,兩個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結婚三年,他們連結婚照都沒拍。
沒有結婚照的人生的不完美的。
蔣洄如是說。
同樣的話,他在把喻年按在車裡、按在地下室、按在玫瑰花叢里的時候,都說過。
喻年一度懷疑蔣洄想要拍結婚照,只是想要暗搓搓秀一波,但是他沒有證據。
蔣洄順勢狠拉了一把領帶,喻年一時不察,被他帶到懷裡,蔣洄憤憤的在喻年的頸邊磨牙:「他剛剛靠得太近了!」
「人家就是拍幾張特寫,」喻年好笑的看著蔣洄,:「正常工作。」
蔣洄偏頭在喻年鎖骨上那顆紅色的小痣上咬了一口,喻年「嘶」了一聲,,把人拍開:「你幹嘛?」
蔣洄惡狠狠道:「我也在正常工作。」
兩人鬧的正歡,門口的化妝師禮貌的敲了敲門:「喻年先生,您的服裝準備好了。」
「我們不能一起換嗎?」蔣洄皺眉。
「這是董事長給二位的驚喜,特地囑咐要您二位分開換。」化妝師禮貌道。
父親放話,蔣洄多少要給點面子,只能不情不願的放開喻年。
喻年跟著化妝師來到隔壁的化妝間,怔愣的看著化妝師口中的「驚喜。」
那是一套七中的校服。
畢業多年,七中的校服也跟著更換代了兩三次,眼前的這套校服,和當年的款式材質都一模一樣,蔣洄的父親能找到廠家重定做,一定費了一番功夫。
喻年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在了自己和蔣家長輩三個人的群里,認認真真的道了謝。
化妝師將剛剛為了配合西裝的髮型抓散,重做了造型。
半個小時後,高中時那個一副總是「生人勿進」模樣的喻年出現在了鏡子裡。
「蔣洄先生已經在外面等您了。」化妝師看了一眼窗外:「今天天氣真好,拍出來的照片一定好看。」
喻年順著化妝師的視線看去,陽光明晃晃的灑向大地,雲被風抱在懷裡,不遠處的樹下,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多年的少年。
蔣洄站在樹下,手裡把玩著一根紅色的耳機。
耳機的一段被他繞在手裡蕩來蕩去,還是那樣的不可一世,囂張的很,好像下一秒就能扔下書包,三兩下翻出七中那道老舊的院牆。
「蔣洄。」喻年一步步向他走進,映進蔣洄的眼裡。
「常見的還原反應有什麼?」喻年在蔣洄面前站定,伸手拉住了耳機的另一端。
蔣洄替他攏了攏被風吹的微微揚起的發,輕聲道:「我不記得了,喻神可以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