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一切,他喑啞的聲音才在喻年耳旁響起:「我剛剛拿了你的手機,給你班主任請了假,她說因為意外事件,下午全校放假。」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連出學校都困難。」
「所以呢?」喻年用力攥著拳,勉強維持清醒,抬頭看他。
「要不要臨時標記?」蔣洄在他耳邊吻了一下,拉過喻年的手,用力掰開他攥著的拳:「寶寶,有時候,疼痛是不能抵消本能的。」
「你們,都一樣。」喻年克制著體內不斷上涌的欲望,倔強的看著蔣洄,一字一句道:「你和程曦澤,你們a1pha,都一樣!」
話雖如此,喻年還是妥協的閉了眼,誠如蔣洄所言,他現在這個樣子,出去就會被抓上救護車,相比去醫院,他寧願被咬一口!
蔣洄攬著喻年的腰,一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強迫喻年和自己接吻。
他在這種事情上及其強勢,不允許喻年流露出一點兒要閃躲的意思,兩人緊密相貼,喻年在這樣強烈的攻勢下,竟生出一種「我快被蔣洄碾碎了」的錯覺。
喻年細碎的呻吟從兩人的唇縫中泄出,蔣洄狠狠的將喻年的聲音堵了回去,除了他,誰都沒有資格聽見喻年發出這樣充滿情慾的聲音!
喻年背靠著粗糙老舊的圍牆,身上的校服不知何時被牆蹭上去了一些,柔韌纖細的腰猝不及防的在牆上磨了一下,疼的喻年霧蒙蒙的眼瞬間恢復了清明。
但下一刻,蔣洄的手直接順著校服探了進去,手臂在喻年和牆之間隔開了些許距離。
「不專心。」蔣洄懲罰似的咬了喻年一下,繼而攬著人,深入了這個吻。
喻年感覺自己越來越熱,腿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快要流出來。
第十九章喻年,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飛機低空划過兩人的頭頂,轟鳴聲由遠及近,又逐漸遠去,飛機的尾跡在天空畫出一道悠長的白痕。
蔣洄終於放過了被他蹂躪的鮮紅的唇,轉而低頭輕輕叼住了喻年白嫩柔軟的腺體。
阻隔手環不能完全掩蓋由腺體自身散發出的氣味,蔣洄咬了滿口桃香。
喻年依舊抗拒有人靠近他的腺體,想要掙脫蔣洄的桎梏,卻只能違背自己的本能,強行忍了下來。
蔣洄見狀,鬆開了的喻年腺體,一隻手攬著他,一隻撐在牆上,痞里痞氣的壁咚喻年,以一個極其不正經的姿勢問他:「喻年,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他雲淡風輕的語氣像是真的隨口一問,但散漫的話里有透著些許克制的認真,剛剛的飛機尾跡,更像是把蔣洄劈成了兩半,一半裝作毫不在意,一半卻又深情溫柔。
喻年從小到大時常會在各種場合被告白,整個人早就練就了一身波瀾不驚的本事,但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這樣的場合經歷突如其來的告白,其荒誕程度相當於考試途中老師突然衝進來講附加題的知識點,喻年愣在當場。
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喻年的反應,蔣洄雖然遺憾,但還是趁著懷裡的人愣神的空當,直接低頭咬在了喻年的腺體上,#######冷杉味順著腺體爭先恐後的湧入,強勢霸道的和水蜜桃味的信息素攪成一團,互相擠壓、相融。
喻年被猝不及防的臨時標記激的大腦空白,與之前身體的愉悅感不同,蔣洄剛剛似乎咬住了喻年的靈魂,他的靈魂在短暫的標記中不斷被沖刷,打上另一個人的烙印。
身體深處蔓延開來的冷杉味道一遍遍的提醒喻年,他違背了最初的意願,被蔣洄標記了的事實。
未來一個星期,他的身上都會帶著蔣洄的味道,冷杉氣味會與他如影隨形,後脖頸上腺體的傷口,也會以緩慢的度癒合、消失。
「喻年!你的身體裡流淌著他的血,天生就是賤。貨!今生今世!永生永世!註定不會有人愛你!」
「你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
恍惚間,那些刻在喻年記憶深處的哭喊怒罵迴蕩在他的耳邊,不安和恐懼逐漸將他吞噬,喻年渾身發冷,他無意識的把頭靠在蔣洄的肩膀上,第一次主動伸出手,緊緊抱住了蔣洄的腰,想要奢求一絲溫暖。
「怎麼了?」蔣洄溫柔的揉了揉喻年柔軟的發,他並不知道喻年此刻正在經歷什麼,只以為他這樣突然的示弱,是omega被標記後的正常反應。
「沒事啦。」蔣洄輕聲哄他,極其有耐心的一遍遍吻著喻年的發,等他緩過來。
直到蔣洄甚至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強行把人打包抱走的時候,喻年才終於抬起了頭。
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以外,他已經恢復如常。
蔣洄判斷喻年恢復正常,主要是因為喻年鬆開了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他有些遺憾嘖了一聲,出於禮貌詢問:「好點兒了嗎?」
喻年清了清乾澀的喉嚨,開口道:「謝謝。」
蔣洄順口搭音回了一句:「應該的。」
兩人同時安靜下來,尷尬的各自移開了目光。
應該什麼?哪裡應該?!
蔣洄恨不得時光倒退到三秒前,把說話的自己踹死,然後當場挖坑就地掩埋。
剛剛半真半假的告白,喻年根本就沒任何回應,他不是喻年的男朋友,當然就不存在什麼應不應該的問題,撐死了只能算是見義勇為助人為樂,又幫人度過發情期,又給人臨時標記,這樣的壯舉,這些事情報到omega聯合會,甚至快要給蔣洄發一面錦旗!